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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季奉节,声音委顿。
问她在云南做什么,不等她回答,嗤笑一声,自个猜出来。
八成又跟着老师的研究生团队,进山采集植物标本。
植物大样地多在深山老林,山里摔跟头,给蚊子当早点,自找罪受。
“回来,我想见你。”
“袁宵,听见没有。”
电话那头的他,从相思病病入膏肓的口气,渐渐地,转换成一条军令,能够听出鲁西北老英雄留在他血脉里的蛮横,没有半点商量余地。别管那些破烂玩意儿,回北京,我要见到你。
他要见到她。
他的“要”,向来没有要不到的。
却在她身上频频失效。
这一次,又失效。
袁宵察觉出他的反常,问他发生什么事。季奉节不肯说,堵着一口气,决心和她的爱好较量,和绿乎乎的东西较量,取而代之,成为她的新爱好。
结局是意料中的惨败。
后天,他等不了。
他要立刻,他要马上。
非争这口气不可。
透过电话,季奉节听见了云南冬日的雨声,淅淅沥沥,一份隔空的潮湿,穿越空间,和他眼里的潮湿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