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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倒灌一样下。
地上水花四溅,又被风吹出波纹,雨幕如同屏障,界限森严,向她跑来的身影,行动起来,一步步,坚定地破开阻碍。
他没打伞,浑身湿透。
裸露在外的面孔、脖颈、双手、小臂被水洗出更加水润的白,因此黑的更黑。头发,眉峰,睫毛,恶劣天气把属于他的青涩洗掉几分。
雨水浇灌,临近成熟的男性荷尔蒙大大激发出来,展露在她面前。
又是一夜没睡。
没睡的苦果出现在眼睑下方,形成淡淡的青灰色。
嘴唇却红润,红到炙热。
张弛跑到台阶下,站定两秒,雨水刺入眼睛,不适地揉。
对待其他东西轻拿轻放,对自己一点不留情,刮擦眼睛的力道很重,像在跟逼他睁不开眼的那滴雨珠较劲。
不提上午和季奉节的遭遇战,只说,花墙用来捆藤条的麻绳松了,花被打落几朵,他在重扎。
“但是还差一点点。”
张弛把左眼眼眶揉红了。
笑容无害,没了眼镜,没了阻挡,周正的五官大大激发出他外在的孱弱和内在的坚韧。风呼呼乱响,在他身后,所有绿色慌成浊流,万物失控的特殊场景中,只有他是可控的,不变的。
看向袁宵的眼神。
和十五岁那天,一模一样。
当时他在眼科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