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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的冯玉如,从少女脱胎成女人。
没了少女时期含混的面部线条,潜能开发出来,比以往更懂过日子,姆妈要是还在世,也会被她如今的厉害劲吓一跳。
“没事的。”
她不能明说自己去找阿德,于是说,“去趟罐头厂。”
自从阿德出事,小夫妻俩搬到岛外,方便他每天走读,劳动。
玉如拨动心里的小算盘,想尽办法,在岛外找了处便宜又不错的新住所。整条巷子走进去基本是平房和低矮的木房,又因为是南向的,很通透,夏天不觉得热。
如果不是台风天,如果不下雨,天井必然支竹竿,晒家家户户的被褥、衣裤、孩子尿布片。
白天男人不在家,到晚上,陆续回来。
一个两个,头上顶着一窝黑云似的蚊子,浑身汗味。
热热闹闹地回来。
整天下来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衣领,泛劳动人民的黄,男人们头油气味浓重,穿被汗碱和肥皂侵薄,洗到褪色,还会继续褪色下去,最终归宿是剪成片,留着做补丁的衬衫。
这中间,并不包括郑路德。
他犯了思想错误,需要被观察。
回家时间不一定。
有时早,有时晚,早的少,晚的多。
夫妻在这时候通常是一体的。
荣或辱,按两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