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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走道,后边一孙子开车冲他打鸣。
手上的画要是出半点岔子,必须跟那违停在消防道上的孙子拼了。心里嘀嘀咕咕,过去这些年还这么穷呢,住的是什么破地方,荒山野岭,你爸不是冯忍涛吗?!
季奉节高视阔步惯了,单手捞着画,走两步,忽然想起说话态度要和好,尊重群众不耍骄傲。于是站定下来,松松腮帮子。
认为调整到相当不错的好脸色才按的门铃。
门开了。
经历起初几秒的震惊后,季奉节的脸已经相当不好看,心里火透了。
“怎么是你?”
“袁宵在忙。”张弛主动为他答疑解惑。
他的平和里头有点耐人寻味的东西,明晃晃摆着。
季奉节争强好斗的雄性本能欻地一下燃了。
刚要说话,边上蹿出个人高马大的平头青年,站在文气漂亮,细皮嫩肉的张弛身边,粗糙得像个打手,手上拎件浅蓝衬衫。
这他妈又是谁。
季奉节不认识,也没必要认识汪洋。
汪洋认得他,做少爷那会儿,托赖老子腰包够厚,不时能见到些官员,打打交道,他和往日称兄道弟的少爷圈子朋友们曾经在某个正襟危坐的场合中见过季家兄弟俩,没能说上话。
准确说,是不够格说话。
季家两代人把别人十几代人能做的事做尽,到季家兄弟俩,全天下人排队轮流做乞丐,也轮不上他们一号。
汪洋听从朵朵差遣,来监视张弛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