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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同学说,松树的树脂算是树的自救机制,能够封住伤口,防止外部病原入侵,高瘦阴郁的少年不再用力揉眼睛。
一言不发,盯着电视,只想听她说话,听她说生物的趋光性。
外面天气好吗。
张弛忽然好奇起来。
他在床边静坐十多分钟,一遍遍回想她说的松树自救机制,在某一遍结束后,开始收拾书包,背上,走出病房,走向眼科导诊台。
护士长是做妈妈的人,一看到他,总是长吁短叹,爸爸对儿子未免太狠心。
他说,他需要办理出院。
护士长几乎道歉般跟他说不行,得你监护人来办,你还未成年。
张弛没有纠缠,询问能不能借用一下电话。
电话打通后,张朝晖依然严厉,一口咬定他的眼睛没问题,是装的,枉顾师长父母的教导,身为副校长,他见惯了青春期叛逆的男男女女,归根究底,欠教育。
张弛罕见地打断他。
再次表示,他要出院。
儿子温和的反抗让张朝晖大感意外,通常他是不吭声的,男人甚至不知道,拿“如果你们真的需要一枚金牌,请尊重我的想法”这句话怎么办。
电话挂断后,张弛等在导诊台。
没多久,电话响了,护士长接起来,嗯嗯,外加点头。
张朝晖托关系把儿子送进来,囚在眼科日间病房,又托关系把儿子送走。
挂断电话,护士长给张弛办理了出院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