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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茗垂着眼,轻声说:
“南嘉,把伤治好吧,别让它再流血了。”
在倾雍,在东拉乡,在拉萨,这道伤疤总在开裂。
汩汩鲜血,阿茗不喜欢看。
流动的血液,在她的记忆中,与生命的消逝紧密连接。
南嘉薄唇轻启,却不知道说什么。
他可以反驳她,可他刹那间又想到,现在握住藏刀时除了想起肮脏的过往,还会想起她颤抖的模样。
他不想她也被困在这场流血的往事里。
阿茗是个通透的人,南嘉也是。南嘉不说话时,她在想,这道伤一直不好,他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习惯会变成烙印,变成画地为牢的枷锁,即使所有人说这样不对不好不应该,让心顺从去改变也很难。
佛会说,这是心魔。
阿茗会说,这是时间,成长,与人的关系。
她不想自己的话变成逼迫,于是温温笑着岔开话题:“好冷啊,我们继续走吧。”
他们再次出发。
还好,路已经不远了。
*
接近山顶的黑夜云幕下,一座黄红白三色的小寺里正摇曳着微弱的烛光。
当阿茗站在离天极近的地方俯瞰壮观的拉萨圣城,她近乎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