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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3页）
他是和外婆相依为命长大的，他父亲对他做的那些事，他外婆浑然不知。
外婆年纪大，心脏又不好。
他根本不敢想象，外婆知道后会有多心痛他。
方淮脸上是许久未展现过的笑容。
他手里拿着鲜花，手刚搭在病房的门把上。
里面就忽然传来了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
“最后看一眼吧，这就是你女儿被你女婿送到不同男人床上的样子，还有你孙子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样子，我这里还有好几十张，一次请你看个够！”
“听说，是你找的介绍人撮合的他们？这叫什么，罪魁祸首吗？呵，这么看来，你也挺该死的，你孙子亲手杀了他爸，又坐了三年的牢，最近才刑满释放出来！”
“你说说，像他这样的烂人，还活着干什么？”
大门“嘭”的一声被撞开。
陈维生看见是他，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
“外婆！”
方淮嘶哑的声音响彻屋内。
躺着的老人，脸色发青，浑浊的眼里满是泪花。
她枯燥的手不甘地死死揪着自己胸口的衣服，用力挣扎，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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