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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棵老槐树下,被回忆和现实的酷刑,凌迟着。
原来,强取豪夺来的,终究会以一种更惨烈的方式,被夺走。
他现在才明白,当一个女人真的决定离开时,她不会哭,不会闹,她只会安静地关上门。
然后,再也不会回头。
裴清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条小巷的。
当他浑浑噩噩地回到下榻的酒店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他在镜子里看到自己,面容憔悴,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是他此生从未有过的狼狈。
“我们已经是陌生人了。”
鹿兮芷那句话,像一道魔咒,在他脑海里反复回响。
他不信。
他不准。
天一亮,他便订了最早的航班,飞回了京都。
那座他生活了近三十年的城市,第一次让他感到了彻骨的陌生与寒冷。因为,这里已经没有她了。
回到那栋空荡荡的别墅,他几乎是发疯一般冲进主卧,颤抖着手拉开了那个他错过了无数次的床头柜抽屉。
那份离婚协议,静静地躺在里面。
翻开,下面“裴清宴”三个字的签名,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