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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焱着眼睛盯着斯羽,斯羽无奈地摊了摊手,解释:“那天叶月路过进来了小坐了一会,开口就是吐槽上班的事儿,还有一堆案子、标书……诗雅就让他去玩,结果叶月开口就说是许焱不让,一路哼哼唧唧的抱着诗雅求安慰。”
许焱听完,眉头紧蹙:“他这么说的?”斯羽一本正经:“他是在调戏我主调,差点就把诗雅拐走了。”
许焱的眼神更冷了,手指不自觉地轻扣着酒杯:“斯羽。”
斯羽有些无奈:“好啦,他吐槽的没错,但在我看,他确实累了。原生家庭那样的人,对很多事的处理会比我们难。花了大部分的时间去应付周围的环境,他累应该是常态吧。是不是有时候他下班了,常常在车上睡着?或者做事时,眼神会飘忽不定,走神了?”
许焱像是被戳中了什么敏感的地方,冷静地点了点头。斯羽:“他的精神状态,真的非常有限。有些时候,叶月看起来很轻松,实则并不然。你以为他享受所有的靠近和宠爱,实际上,那些越来越多的关注和依赖,反而成了他的负担。”
许焱听到这句话时,内心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你是说,他并不想要这些?”
斯眼神透过酒杯的晶莹倒影,看向远处的灯光,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人有时候会表现得很需要,但实际上,背后可能藏着更多的脆弱。叶月或许能承受你所有的宠爱,但也更需要的是空间和成长,而不是一直被捧在手心里。”
言时的靠近打破了两人的对话:“看来我到的不是时候哦。”
许焱转过头,看向言时,那份复杂的情绪在他眼中闪过一瞬,随即恢复了常态,语气平静:“没有,正好而已。”
言时眼神一转,看向斯羽,又带着一抹挑衅的笑意:“斯羽,不是说要陪我去看看舞池的新人吗?”斯羽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微微一笑:“好啊,走吧。”
言时看向许焱,神情有些无奈,似乎感受到他身上不太明显的压抑气氛,但她没有多问,笑了笑。许焱微微点头,随着言时与斯羽离开,许焱的目光又一次落回到酒杯中,心中若有所思。
走出会场,远离了喧嚣的气氛,许焱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灯火辉煌的东京全景。夜晚的城市像一幅璀璨的画卷,闪烁的灯光映照出他复杂的神情。思绪不由得回到了刚刚与斯羽的对话,回想早上叶月那双泛红的眼睛。
许焱握紧了手中的酒杯,心底清楚,叶月的脆弱与不安让他愈加无法释怀,自己并不打算放开叶月,哪怕最终那份占有欲会将两人推向更深的旋涡甚至摧毁一切。对许焱而言,叶月已经不是那个可以轻易放手的存在,越是接近,越是无法割舍。
洗漱完,叶月整个人松松地陷在柔软的被褥里。房间安静得过分,只能听见钟表的滴答声。手里那只香水瓶被他捧在掌心,冰凉的触感像是能安抚心底翻腾的情绪。
他把瓶身举到鼻尖,轻轻嗅了一下,熟悉的木质调气息让他心里一颤,眼尾染上了点点红意。
“许焱说,睡醒了要打电话……”叶月的声音轻得像在自我催眠,“可……没说睡觉前也要打吧。”
瓶身在指尖轻轻转动,映出他有些迷离的眼神。叶月忍不住把香水瓶抵在脸颊,像是在假装那是某人的掌心,眼角忍不住弯起:“要不要打给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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