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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与闻又问,“酉月戌日你在干什么?”
潘暖玉咽了下口水,一点都装不出来,“小生,小生……”
“你去又春坊找了云灵,但是没有找到她。”
潘暖玉抬起头看林与闻,脸都白了。
“然后你去问了又春坊的老鸨,她告诉你云灵出门了,去了张员外家侍奉宴席。”
“你怒从中起,便埋伏在张员外家回又春坊的路上,果然遇到了正要被送回去的云灵。”
林与闻一句一句地陈述着,看着潘暖玉的眼神越来越阴冷,“云灵看到是你,以为你有急事,便让轿夫回避,你与云灵大吵一架。”
“你一气之下,杀了云灵,还残忍地把她的骨肉分离,骨头埋在山上,她的皮肉你放在哪了?”
潘暖玉整个人都傻了,愣愣地看着林与闻。
林与闻提高音量,“本官问你,你把她的皮肉放在哪了!”
潘暖玉一开始轻轻摇头,后来慌起来,“大人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干那种事,我没有!”
“你还敢抵赖!”林与闻愤怒地指着潘暖玉,“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
“不是的大人,不是,”潘暖玉吓得不行,上半身直抖,“我没有那么对灵儿,我没有,”他涕泗横流,“我本来想带她走的,是她背弃了我,是她放不下名利,不是我的错,不是我!”
“难道你还要说是她自己撞到你的刀上的吗!”林与闻斥到。
潘暖玉哇哇大哭,一点体面都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生气,大人,您也是读书人您知道的!我下次一定能考上的,她就不肯跟我过一点苦日子!”
他的无耻简直超乎林与闻的想象,他实在懒得和这样的人再多废话一句,“本官不想听你这些,把你藏刀的地方和埋云灵皮肉的地方交代出来。”
潘暖玉看林与闻这表情,是一点不想听自己的辩解,只能吸着鼻子呜咽,“刀,刀我扔在河里了,但,但我真的没有大人,您说什么皮肉和尸骨啊,我真没干那些事。”
林与闻呼了口气,他觉得眼睛热热的,很难睁开,他用手挡着额头,“你再不说实话,本官就要动刑了。”
“大人真没有,真没有大人,”潘暖玉啊啊了两声,“是我杀的云灵,是我,可我没干那种事啊大人,而且我不一定杀了她啊,”潘暖玉看着另一边黑着脸的陈嵩,心想要真是这个人给自己动刑,自己没准还没等判决就得被打死了,“我就只刺了云灵一刀,我看到那么多血,我就害怕了,我就跑了大人。”
林与闻强撑着精神,“什么意思?”
“我跑了大人,但是我想到宵禁时候可能会有官差发现云灵的尸体,我就害怕,我又回去想把她找个地方埋了,她,她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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