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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记起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又蛮横地闯进去,方才的怒火都化成了当下的力道,重重按她在墙,看见她脖颈上,因为另一个男人留下的残血,手下不觉用力,掐着那本就纤弱的腰肢重重抬起,又落在他身。
“还没记起么,你是什么人?”
他冷峻的面庞压在她面前,刑讯一般逼问着她。
姜姮仰头,始终闭着眼睛,不去想自己有多难堪。
这里是牢房,纵使外面所有狱吏士卒早已退下,可终究是没有门的,只有根本遮挡不了视线的格栅,他们甚至没有在屏风后面。
她不说话,他却固执地要一个答案,不肯放她,不肯退去。
他掐着她的下巴,面庞压下来,眼眸里尽是血色,对她说:“你是我的夫人,不是归义夫人,明白么?”
他晃了晃她被绑缚着的双手,绳上系着的荷包里是那块平安石,问她:“这是为我求的,是么?”
生辰,平安石,鸳鸯坠,重塑金身,三丈石佛,一树的“君子安和”……
种种种种似千斤重石在他心口堵着,但,只要她说一句,是为他求的,都是为他求的,只要她说,他就信。
可是姜姮一个字都没有,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她就那样闭着眼睛,偏过头,悄无声息地反抗着他。
从前床榻之间,她也多有这般情状,只有被他掐着下巴,逼迫着,她才会看他,只要他一松手,她就闭上眼睛偏过头。
原来不是害羞,是反抗么?是心里想着一人,求而不得的反抗么?
“是为我求的,是不是?”
他重重的,深深的,几乎要把她揉进身体里,逼着她答复,逼着她,骗他。
“说啊。”
姜姮只觉,后背上上下下,擦磨的发烫,浑身的力气似都被男人抽走了,哪里都是酥的脆的,一碰就要碎掉一般。
“你该知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