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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姮知道,燕回一定有事耽搁了,她不能再继续空等,得自行南下。
行程上,燕回是走水路,她走水路去追,说不定还能追上。
姜姮骑马去了最近的一处渡口,还未近前,就见渡口聚集了平时三倍的官兵,对坐船之人挨个严查。
一打听才知,昨夜有人纵火烧仓城,在南关渡乘船出逃,所有水路出入口都戒严了。
“哪里的仓城?”姜姮忙问。
路人言是洛口仓。
“可有人受伤,火是否及时扑灭?”姜姮语声切切。
那路人只当她也是个怕灾年雪上加霜的寻常百姓,知无不言道:“听说灭火及时,损失不重,就是跑了贼人,也没听闻什么人受伤。”
姜姮微微松了口气,她知道以燕回的脾气,不会做这种事,但他可能也是被这桩事牵连,因为水路出入口突然戒严,没有办法拐来接她。
她没有过所,往常还能高价雇个私船,如今这情势,私船决计不敢冒险出行。那只有走陆路了,同样因没有过所,她只能走小路,不能行官道。
···
顾峪是当夜很晚才回到家中,意料之中的,姜姮不见了,连她的两个丫鬟也无影无踪。
近随来与他禀报姜姮的行踪,问是否要把人请回来。
顾峪沉默了许久,终是低低沉沉地说道:“不必,继续跟。”
他要看看,她的决心有多大,能耐有多大。
一朵花养在温室里久了,就会以为哪里都是岁月静好,风平浪静,便让她,见识见识外头的风雨吧。
他去了凝和院,房内一切摆设如常。
她的头面就放在妆台上,衣架上还挂着刚刚浆洗好熏过香的衣裳,桌案上的茶水甚至还剩着半盏。
一切都寻常地,好似她不是离家出走,而只是出去游玩,很快就会回来。
三年了,她做他的妻子三年有余了,可她离开的决心竟还是那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