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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换下了丫鬟服,每日穿着窄袖衣袍,宛如男子一般扎着马尾,大大咧咧出入屋子。
还是头一次这样止步不前。
她虽看起来粗神经,但心思却很细腻,时日久了也渐渐明白了自家侯爷这样做事不对,但她身为下属和将士,第一准则便是听从命令。
最终,她到底还是没进去。
宁宗彦下值后砚华守在宫门口等的他:“侯爷,长公主有请。”
他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长公主府内,驸马正在安抚妻子:“别生气,此事还不一定是真,先等怀修回来再问问。”
“你莫要替他说话,十日前我就没再收到青云他们的书信,之后我便派人去打探,根本没有他们的踪迹,我又去给知州传信,惊师动众的寻人,才得知他们压根就没有接收冯氏的路引。”
“我看,定是怀修搞的鬼,行啊,都算计到他母亲头上了。”
长公主气得脸色发黑,她揉着额角平复心神。
“殿下,侯爷回来了。”
长公主睁开眼睛,怒容之上视线锐利,眸光沉沉的盯着他,宁宗彦沉稳地踏入屋内,绛紫官服还未换下,浑身冷澈。
“不知母亲有何急事。”
“冯氏在哪?”长公主单刀直入质问。
宁宗彦眉眼微挑:“她有身孕了,现在很好。”
二老顿时一噎,全数质问都哽在了喉间:“你、你说什么?”
宁宗彦垂眸,不咸不淡认错:“母亲恕罪,是儿出格,但全因儿太过喜爱她,现下她已怀有儿的子嗣,不管如何,血脉为重,想必母亲也不会叫您的孙儿流落到外罢?”
二人面面相觑,长公主忍着怒火:“你喜爱人家,人家喜爱你吗?你这岂不是强取,难道是欺人家孀妇无人撑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