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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野,这不是病,你只是稍微有一些控制不好情绪。”祁越叹了口气。
“如果爱和维护也算一种病的话,那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都已经无药可救了。”
“你爱她,她会很高兴的。”
季知野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前方幽黑的道路上,一盏盏昏黄的路灯从车窗边上闪过,淡淡的光时不时透过车窗钻进来映在人脸上。
“是吗,那她还依旧爱我吗?”
他声音很轻,仿佛只是用气音在说话。
季知野不清楚不理解的事情太多了,为什么方媛和季行城似乎很熟悉又很陌生,为什么她那么恨季行城,可他却不姓方而要姓季,为什么明明很爱他却要抛下自己一个人离开,为什么嘱咐他要像石缝里的韧草一样努力活着可自己却选择自杀,为什么要给他留下一个打不开的盒子。
季行城那天问他,方媛留下了什么?季知野也不清楚。
他曾经尝试过无数次,都没能真正打开它,而真正的密码和钥匙在哪儿里,季知野找不到。
保时捷很快就靠边停了车,车外依旧下着大雨,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砸在车顶、水泥地上,在低洼水滩中泛出涟漪。祁越和他共撑一把伞,真如他所说那样,送他回了家。
老式居住房似乎有些不防潮,一下雨,屋内就不可避免地渗进来点儿潮湿的气味。祁越把雨伞收好,随意放在门外,应季知野的要求进了门。
他的衬衫现下是彻底湿了大半,顺带着发丝都浸着水。
房内空调开了除湿,祁越一身水也不好坐在沙发上,只能略显干巴巴地站在客厅里,看着季知野手一顺,直接把套头的灰色卫衣脱了下来,抓着它扔进了洗衣机。
他一回头,赤着上身冷不丁和祁越对视上,眼眶还带着点红。“你先洗个热水澡吧,我给你拿衣服。”
“介意凑合一下吗。”季知野头也不回往卧室里走去,一边走一边问,得到祁越否定的回答后快速抓了套衣服出来,另外一只手里还拿着一盒没有拆封的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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