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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先生让少爷再等片刻,他随后就到。”怕龙华和祁越起争执的管家,几乎是立刻便张嘴回答了祁越的问题。祁越并未多关注他的反应,而是格外镇静地看着龙华,这样的场景让祁越觉得有些熟悉。
当年,祁鸣山也是突然把他叫回了家,然后大发雷霆,把他关在祠堂里两天,还是龙华动的手。
祁越这几年对龙华的情绪说不上有多厌恶,但是总归是不太待见。毕竟龙华当年毫不留情地将他踩在地上,那种屈辱感还久挥不去。更何况,龙华向来是平等地看不起任何一个人,除了祁鸣山,尤其是他们这种从小便养尊处优的少爷小姐。
“龙华。”祁越啪嗒燃起自己的打火机,沉沉叫了他一声。底下的龙华慢慢抬起头来:“有事吗?”
“事倒没有,我只是想问问你,今天你还会像四年前那样,把我踩在脚底下吗?”
祁越将手心中的打火机从楼上抛下,龙华没接,金属制的打火机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龙华黑压压的眸子只是随意瞟了他一眼,弯腰将地上的打火机捡了起来,随意吹了口气:“只要祁先生不下令,我不稀罕动你一根毫毛。”
“是吗。”祁越轻笑了声,“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为什么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一直留在我父亲身边?”
龙华声音有些冷硬,冷笑了声答道:“你知道祁先生最害怕什么吗?”
“我觉得他什么都不怕。”祁越眼底带着浅笑。
“错了。有在意的东西就会有软肋,有软肋就会害怕些什么,至于祁先生的软肋是什么,大少爷还是自己去猜吧,我只能告诉你,我的存在,就是保护他的软肋不会被人找到。”龙华用祁越的打火机点了根烟,脸上的疤痕随着动作浮动,不再理会祁越。
片刻后,伴随着汽车的鸣笛声,祁越稍抬眼皮,正巧与进门的祁鸣山对上视线。
祁鸣山的脸上见不到过多的愠怒,即便他早已知知晓,祁越与季知野之间的感情已经死灰复燃了。
实际上这场争端或许早在季知野回来的那一天,就应该爆发了。祁鸣山一直在忍耐,等待着这个与自己关系甚僵的儿子,给予自己一个解释和答案。但是祁越没有。
后来不过多久,徐允周跳海,这件事像个巨大的变数,将祁鸣山原本的计划再度推迟,直到徐允周的死讯传来,祁鸣山觉得不能再拖下去。
他将祁越叫到了书房,关上门后的第一句话,便让祁越诧异地歪了下头。
“你和季知野最近怎么样。”
祁越靠在门边:“我不太清楚你想听到怎么样的答案,但是实话讲,还不错,起码不赖。”
“祁越。”祁鸣山静静地喊了他的名字。
“你不应该这样。”祁鸣山长叹一口气,疲惫又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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