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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语气软了些,却依旧带着威胁,“月云,你别闹了。”
“咱们好好过日子,你想学绒花就去学,娘那边我去劝,行不行?你要是走了,阿郎怎么办?他还这么小,不能没有娘。”
孙月云没说话,只是蹲下身,摸了摸阿郎的头:“阿郎,娘要是走了,你会想娘吗?”
阿郎抿着嘴,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母亲,小声说:“娘,你别走好吗?奶奶说你走了,就没人给我做糖糕了。”
孙月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眼泪差点掉下来。
难道连自己的亲儿子都没办法跟自己共情吗?
她知道,孩子不懂大人的苦,只记得糖糕的甜,可这份甜,她再也不想用委屈换来。
她站起身,不再看父子俩,转身走到外间。
阿郎还想跟出来,被自己父亲喊住,“去睡觉!”
阿郎方才被吵醒,闻言只得乖乖回到床上。
郑青也没有出来找她。
孙月云在外间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一夜没合眼。
第二天一早,孙月云刚把早饭端上桌,就看见婆婆从外面走进来。
她手里还提着块新布料,一改往日里刻薄的模样,反而带着几分慌乱和讨好,拉着她的手就不肯放:“月云啊,昨日是娘不对,不该去街坊里闹。”
“你别跟青儿置气,这布是给你扯的,你想做新衣裳就做,想学绒花就去学,娘不拦着你了,钱也不用你交家用,你自己拿着花。”
孙月云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
婆婆是怕她真的走了,家里的活计大多靠她。
洗衣做饭、喂猪种菜,要是她走了,婆婆既要伺候自己,又要照顾阿郎,还要帮着郑青下地,根本忙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