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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这样,陈末娉有些不忍:“首饰不就是让人瞧的吗,我也喜欢这样。”
“您也是啊?”
三夫人眼睛亮了亮:“嘿,您那么多东西,一瞧怕是半个月都瞧不过来吧,可累呢,不像我们这,随便瞅瞅就完事儿了。”
眼见的三夫人越扯越远,陈末娉赶忙出声把话头拉了回来:“你的意思就是,你昨晚瞧你首饰还在,今早就没了吗?”
三夫人重重点头:“是呢。”
说话间的功夫,她的目光来回在陈末娉发顶的玉簪上盘旋:“哎,大嫂您这首饰怎么还在呢,我的都被贼人偷光了。”
“我在屋中留的也被偷光了,这是库房寻的。”
话音未落,三夫人又变了副音调,愈加可怜兮兮地:“还是大嫂家底丰厚,就算被偷了也有私库维持体面,不像我,这下只能什么首饰都没了,只能簪些花儿草儿的打扮打扮了。”
“胡说什么。”
簪花是勾栏做派,簪草是卖身为奴,一个堂堂一等侯爵家的三房夫人,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陈末娉听着刺耳,忍不住又拿出主母做派,教训了三夫人几句。
三夫人连忙道歉,说完又抬起眼,眼巴巴地看着陈末娉头上的玉簪。
陈末娉看见她的眼神,不由得叹一口气,手指都放到发边准备将这簪子取了给她了,忽地又顿住了动作。
她又不是冤大头,原先心甘情愿地照顾侯府诸人,是因为她是当家主母,要事事平衡,宁愿在金银这些小事儿上吃点亏,也不愿意闹得府中不安宁。
但她都有和离书了,要不是贼人惹事,说不准此时她都在娘家闺阁躺着了,和他们定远侯府桥归桥、路归路,一点关系都没有,干嘛要上赶着把自己的首饰送人。
想到此处,陈末娉缩回了手,在三夫人疑惑、不解、继而变得有些生气的眼神中起身:“既然问清楚了,我就先回去了,咱们府中的损失我得全部理成单子呈交侯爷呢,晚了怕贼人已经销赃,那时候便不好寻了。”
“诶,大嫂,您......”
不等三夫人说完,陈末娉已经带着自己手下的人,果断跨出了清远楼的地界。
玉琳在一旁跟着,走出一段距离后忍不住笑出了声:“夫人,您没看见刚刚三夫人失望那样,太好笑了。照奴婢说啊,就得这样治他们呢,不能给他们好脸色,不然他们还以为您做的事是应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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