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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寿宁宫前广场没有灯。
宁昭照例站了一会,四面安安静静。
她没唱,也没闹。
散场前,她忽然抬手,朝着远处的某个角落比划了个很小的手势。
像把一根线端收紧。
暗处,陆沉回了一个同样小的手势。
他把另一端也收住了。
夜色落下来,宫城像一张伏着的纸,等着最后那一笔落下。
谁敢落,谁真认,这事,比疯,比闹,都要更耗人心力。
宁昭回身进门,把“记言槌”放在案上,指尖顿了顿。
她想起他白天说的“困就睡”,于是关灯、脱簪,真的躺下。
眼皮刚合上,门外细细的风声就像有人站在门口,轻轻比了一下“嘘”。
她不睁眼,笑了一下,翻个身,睡过去了。
清晨的风不冷,敬安苑的桂香还挂在檐下。
宁昭从井边捧水,指尖在水面一掠,起了一层细波。
阿蕊递来帕子,她没接,只把手背在身后晾着,像个顽皮的小孩。
青棠低声报信:“太后准了,午时取“照准簿”,在御前小库,缉司那边会同开匣。”
宁昭点点头。
“午时前,我在御花园站一站,站给人看,也站给我自己看。”
青棠明白,没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