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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里的同学在看台上喊:“跑啊!祝宇!”
“跑,向前跑,别回头!”
那声音穿透了操场的喧嚣,像风,像海浪,推着他向前,推着他去碰触从未抵达的远方。
如今,便利店的老板,付了首付的小大夫,那条绵延的小路,赵叙白的注视,石缝里钻出的野草……千千万万个片刻,似乎都跟着在推他,冲着他的耳膜喊:“祝宇,向前跑啊——”
心跳声很响,响得发涩发疼。
他坐直身体,又用胳膊使劲儿擦了擦脸:“你觉得值得吗?”
赵叙白沉默地看着他。
祝宇把胳膊放下,眼尾被揉得薄红一片,鼻尖也红了:“这有什么可犹豫的?”
淡淡的消毒水味儿中,青年穿着宽大的病号服,眼睛弯成月牙,在冬日的阳光下,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有种无惧忧愁的明亮。
祝宇仰着下巴,慢慢地、坚定地:“我值得。”
第49章
赵叙白没法儿待太久,他得回去,得上班,医院的假没那么好请。
祝宇跟着他办了出院。
还好情况不算严重,除了一开始流血吓人外,整个人没有再出现别的并发症,临走前,赵叙白去汽修店更换了挡风玻璃,修了手机屏,又和熟识的律师朋友敲定对祝文杰的追责方案,一切妥当后,清清爽爽地带着祝宇走了。
回去路上,赵叙白开车,祝宇坐在副驾驶剥橘子,自己吃,也不忘往赵叙白嘴里塞,吃完了就玩手机,吧唧吧唧地跟人聊天,从头到尾没怎么闲着。
赵叙白没问他在跟谁聊,车里放着音乐,有他喜欢的,也有祝宇喜欢的,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几句话,乱七八糟的,话题就像车窗外掠过的风景,过眼就忘,不必费任何心思,很舒服。
到家后,祝宇第一件事是去厨房,打开冰箱就开始叫:“蛋糕还能吃吗?”
“不行,”赵叙白把盒子拎出来,“不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