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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苏听了啊第的话不再说什么了,独龙族现在的人口总共才八千多人,为了壮大这个名族,每个家庭都是要生到男孩子的,而且因为是少数民族,她们也不搞计划生育,所以生孩子到不用担心孩子上户罚款的问题。
啊第的老公啊旺晓苏以前也认识,比啊第大了两三岁,没读多少书,好像初中都没毕业,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种地养猪养牛什么的,也算持家,唯一不好的就是爱喝酒,喝醉了随便躺在某个路边就睡觉了。
当然,这个所谓的不好是用晓苏的眼光来看的,而在独龙族人的眼里,这不算什么的,因为他们这里的人都这样,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喜欢喝酒,喝醉后就倒在路边睡觉,醒过来后自己就走回家去了。
晓苏记得啊第以前是喜欢啊普的,啊普比她们俩大两岁,和她一起在县中学读高中,那个时候啊第每天中午都给啊普送饭去的。
啊普是她所有同学里最辛苦最艰难的一个,也是她同学里最刻苦最努力的一个男生,也是唯一和她一起考上大学的男生。
当然了,啊普能考上大学,主要还是晓苏帮了他,因为那时县高中的英语教的根本就不行,晓苏都不跟那英语老师学英语的,全部跟着磁带学,啊第喜欢啊普,而啊第和晓苏关系又好,所以晓苏就让啊普跟她一起学英语。
县高中三年,和晓苏关系好的有阿雅和啊普,阿雅是县长的女儿,当年没有考上大学,好像上了大专,当年的县长也调到昆明去了,所以联系不上阿雅了。
啊普当年考上了川师大,现在应该毕业了,至于在什么地方工作就不知道了,啊普的妈妈不会说普通话,只说啊普在昆明当老师,详细的地方她就说不清楚了。
晓苏以为自己见不到啊普的,虽然她很想见见当年的老同学,可她在阿弟面前不好意思提起啊普,怕啊第伤心,又怕啊旺知道了和啊第吵架。
然而,第三天早上,她在啊第家吃早餐的时候,啊普却来了,给了晓苏意外的惊喜,啊普说她刚到的那晚她母亲就借村长家的电话打给他了,告诉他晓苏回来了,于是他即刻就请假赶了回来。
晓苏以为啊第和阿旺会尴尬,谁知道没有,啊第很热情的招待啊普吃早餐,阿旺忙着给啊普递凳子递烟什么的,俩人很是聊得来。
晓苏不由得感慨还是这里的人民风淳朴,情敌之间见面都没有分外眼红,而是非常的友好,如果这世上人人都这样就好了。
早餐过后,他们开始上山,雨虽然停了,可上山的小道依然很滑,阿旺拿了锄头在前面挖路,隔那么远用锄头挖一下,这样走起来就不那么滑了。
啊普和晓苏走在后面,路面很狭窄,不能俩人同时并排行走,所以晓苏走在啊普的前面,用啊普的话来说,万一她滑到了,他可以在后面接住她。
道路很狭窄,不过路两边都是原始的树木,银杏树很多,当地人称为白果树,这种树是晚上三更左右开花,一个时辰就谢了,所以平时大家都看不见银杏花只看见白果,据说只有非常幸运的人才能看见白果花。
晓苏以前也没有见过银杏花,准确的说,她一直以为白果树是不开花就结果的,还是7年前,他们上高三那年四月的一个周六,那天晚上有月亮,她和啊普一起在月光下跟着录音机一起读英语,因为那篇课文很长,当时啊普总是读不熟也记不下来,所以那晚就读得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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