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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楼梯拐角处的“情报收集员”骄傲地和黎谨言复盘:“没想到那天夜里见到的女生和林书书是同班,你说怎么长得漂亮的都让他们高一的赶上了?”男孩痞气十足地笑笑,似乎没把他的话当回事:“漂亮吗?还行吧。”
对方显然持不同意的态度,语气轻快地和他辩驳:“哎,你刚刚是不是没瞧清楚啊,这还不好看?就转过身来的那个,长头发,皮肤特别白嫩的。要不然咱再回去你仔细瞅瞅!”他似乎真要拉他掉头的架势,黎谨言勾勾唇角,勉为其难地迁就道:“我知道,但你说这么多,连人家名字都没打听清楚,未免有点纸上谈兵吧?”
“哥,我你还不了解呢?人脉遍布整个北京城,甭说一姑娘,黑社会老大也能给你查出来呀。你等着,最多三天,保准把她从生辰八字到星座血型搜罗齐全。”他父亲是区里的派出所所长,自幼便耳濡目染,练就出极强的侦查打探能力。青春期的学生,怎么说都有点刑侦情节,即使在班里成绩中等,也不影响他在整个高中男生圈子里吃得开。
少年需要维持满不在乎的态度,自然没法催促他,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抬步准备回班,却被叫住:“那…哥你之前答应我的链子…”二人虽然是初中就认识的同学,但也不存在白帮忙的道理。恰好这位“包打听”最近追求的女孩是个只喜欢首饰的大小姐,偏偏他着了迷般地对她死心塌地,恨不得将天上的月亮都摘下来讨好卖乖。
以黎谨言的画工和艺术天赋,帮他设计个独特的项链没有任何难度,所以这桩“生意”才一拍即合。
事前就答应的条件,男孩不会赖账,微微点头,直截了当地给他报出具体的时间:“后天早晨吧,你来拿画稿,顺便把收集到的信息告诉我。”
学校之前办过艺术展览,黎谨言的珠宝速写赫然在列,不仅笔触细腻,想法更是精妙绝伦,他听讲解员说过,这样的完成度可以直接交由工匠做出成品,于是一早联系了熟悉的店铺,就等着周末离校。
解决自己的问题,他又对八卦消息产生兴趣,三步并作两步地跟上去,笑意不减地询问:“哥,你还没说为什么让我打听这学妹呢?就因为赵修函前几天夜里跟人家走得近?”他嘴贫,说的话一半好笑一半损人,“您这是喜欢学妹,还是喜欢室友呢?咱俩好歹也同学五年,你始终不谈恋爱,不会是因为性取向小众吧。”
跨完最后一级台阶,黎谨言丝毫没被他的调侃影响心情,反而转过头,跟着他笑,只是那欢愉未达眼底,有种香港电影里古惑仔的嚣张感:“你慢慢猜,越离谱越好。”说完便潇洒地拐进自己班级,留好奇的矮个子站在走廊,摇了摇头,也趁上课铃还没响之前遛回教室。
时间晃晃悠悠走到期中考试,刘墨绯短暂收心,整日里作息良好、答题仔细,连药也准时服下,以防同欢散突发效力,影响发挥。她这边认真在试卷上写写画画,却不知自己的背景早被人摸了个透彻。
“基本就是这些,外地长大、转学、后进生,我上次趁晚自修结束,又尾随了一次,这回倒没看见赵修函,但抓拍到更清楚的照片,也不算没有收获。”他小心地把黎谨言递过来的画稿放进文件夹,对设计的质量很是满意。
男孩将手机屏幕上的小图放大,沉默地打量起夜色中依旧面若桃花的少女。也不知道她天天吃什么养的,饱满的双颊又粉又嫩,即使在学校路灯那种偏黄的灯光下,仍旧这么漂亮。他兴许比上次凑得更近,框里的路人很多,但好处则是能看清她整个打扮。
相较那日短暂的一瞥,男孩对刘墨绯的身材也有了全面的认识。宽大松垮的校服外套掩盖不住她胸脯间圆润的丰盈,未敞的锁骨极其分明,且略带引诱地显露出她莹白如玉的肌肤。清明将至,气温升高,学生们的内搭也单薄了,倒方便有心人窥探春光。
“还有什么补充吗?”黎谨年合上他做的笔记,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她的名字。对方神神秘秘地点头,刻意压低声音和他交流:“确实,是关于她家里的。”
“要不是认识学生会里管理档案那个,我也想不到,她居然就是霍珩的继女!”京市权贵里谁不知道霍家,纵然作为养子的黎谨言,也听说过这个关系遍布政商两界的地产业龙头。“当时是霍珩的下属来学校帮她办理的入学手续,所以大家都以为这女生家里没什么势力。”
他大胆说出自己的猜测:“但我觉得是霍珩不想认。你想啊,他当时坚持娶寡妇,圈子里已经有很多人看他笑话,这个继女成绩不好,平时在班里也很少说话,可不给他丢人嘛?”
有趣。
黎谨言不动声色地将照片转发给自己,快速地删除了聊天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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