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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你手上这叁两支游勇?”北昭王摇摇头,“生老病死自有天数。南国不复昔日雄健是真,但我们经此一役,北疆方才安定。谁再挑起战乱,便是我北疆的罪人。”
“父汗!”他还欲争辩,被身旁的穆赫冷觑一眼,斥道:“胡都古!别说了。”
“父汗所说,儿铭记于心。待南国答复后,儿即刻出发。”
北昭王欣慰颌首。穆赫单膝跪地,脸上一潭死水。
春意正深,西府海棠浅粉秀丽
,蓝蝶翩跹,禁苑芍药牡丹恣情浓烈。春酣醉人,却难染宣政殿阴云笼罩之肃杀。
“圣人,北昭既愿息事宁人,甚至再度联姻,对南国不失是桩益事。”
程靖寒眉头蹙成死结,阴沉着脸。
“如今圣人膝下无女,先皇唯有一适龄公主,乃敏宁公主……”右丞吴勉中手持玉笏俯身道。
“不准!”程靖寒厉声否决,让堂上众人均是一怔。
坐在这镂金王座上,他自然知晓自己身上背负着什么。可他曾应诺阿娘,护她一世喜乐。
远嫁北昭,自此不见长安,于她何其残忍?而他也唯有这一个嫡妹。
面对朝臣诸多劝戒,他只铁了心不松口。程靖寒太阳穴突突跳着,浅绛袖口下的手攥成硬拳。
此时王卿暗戳端立的林豫,似在要求其表明立场。从始至终,林豫面色铁青,紧抿双唇,不曾开口说话。
“两国和亲乃常事,圣人不可……”
“圣人!”王卿苦心劝慰之语被林豫生生打断。他从容出列,鞠身作揖,掷地有声道:“圣人所言甚是。敏宁公主……不宜出降北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