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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曲笙说话,舒梓媛先说:“少整这套,这货又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娃娃。”
曲笙把挥手改为竖中指,还算愉快地往地下二层走去。
乐队里他和舒梓媛最聊得来,其次是经常帮他们拍照片、管理微博,偶尔还要负责线下交接工作的摄像,至于胖子……胖子和贝斯的作用差不多,存在感不高但没有不行,像他们的保姆,而小开沉闷话少,基本都在听他们扯皮,很少发表自己的个人意见。
曲笙刚走进车库,不远处的加长黑车闪动两下车灯,他迅速锁定目标走过去。
司机瞅着面生,曲笙走到车后位拉开车门,本来想淡定从容些,忘了后背还有一把吉他,琴颈撞上车缘“咚”的一声把他头皮震得发麻,嘴里骂了一句“草啊”,扯着背带把吉他拿下来。
然后才想起看荆丛辙的脸色。
只不过这一眼看过去,最先看到的是整体。
男人的两条腿交叠,脚上三接头款式的牛津鞋,小腿笔直而修长包裹在没有一丝褶皱的黑袜里,再往上是灰色暗纹西裤,手边脱下的西服,马甲的最后一颗扣子解开,剩下的齐整扣合,袖扣在腕口处闪着微金光芒。
荆丛辙也在看他。
曲笙把吉他塞进去,刻意低头回躲荆丛辙的视线,“不介意吧?”
琴头差点怼到荆丛辙身上,他往里让了让才避开一劫,倒是没出声说什么,在他眼里曲笙就是有点笨笨的。
“不介意。”荆丛辙回答。
曲笙坐下后就不再往他那边瞧,反而拿着吉他看个不停。
荆丛辙等了一会儿,见曲笙没有要和自己说话的意思,把办公的笔记本电脑放到一边,“你在看什么?”
“刚才磕了一下……”
“这么宝贝吗?”荆丛辙问。
曲笙这才扭头看他一眼,飞快地,像被烫到一般移开了,“是啊,好歹是我攒了好久钱买的。”
他说话已经不过脑子了,吉他刚买回来时他确实宝贝的不行,一点磕碰都心疼,但这把吉他已经用了一年多,曲笙还拿它垫过泡面。
“你今天怎么穿得这么正式?”曲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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