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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荆玉闻言抬起头,颤着睫毛看向爸爸,他好像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个问题,如今一下子被戳中了痛处。他突然意识到,这件事原来这么复杂,明明只是他和骆海两个人的事啊,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干涉?
“爸爸,为什么长大后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复杂?”乔荆玉问。
江博臣不知道怎么回答儿子的问题,其实他心里也清楚,儿子的世界一直很简单,复杂的是他们这些大人。
姥姥姥爷家今天很热闹,乔荆玉一进门就被大家围住嘘寒问暖,但他疲于应付,只跟几位长辈打了招呼,就躲到楼上去了。
乔珍和江博臣不放心,就也跟着。
他们一家最先碰见乔横,乔横一看这个架势,就感觉不对劲儿。
乔荆玉在中间,他爸妈在他身后左右,这怎么看都像是押着犯人。
乔横善心大发,跟乔珍和江博臣打完招呼,顺势把乔荆玉搂住,“我带他去见几个朋友,都是年轻人,吃饭的时候再给送下去。”
乔珍也不好拒绝,只说:“医生还让他静养,你别带着一群人胡闹。”
乔横说:“放心吧。”说着就把人拐进自己房间。
“你是不是被你爸妈限制行动了?”俩人一进屋,乔横坦白问道。
乔荆玉愁眉苦脸,“倒也不至于,就是不让我出去找骆海。”
此刻看见乔横,他像是看见救命稻草,“哥…”
“打住吧您!”乔横一退三步远,立刻躲开他的糖衣炮弹,“您还想让我活着进家门吗?今天这么多人,您老要是不见了,我爸妈不得扒我的皮?”
乔荆玉说:“那你跟我一起走呗,你难道忍心看着最爱的弟弟为情所困吗?”
乔横说:“我忍心,我心如磐石,我郎心似铁。”
乔荆玉说:“我看你是狼心狗肺。”
楼下,乔珍和江博臣正陪着老人说话。
二老还不知道乔荆玉和骆海的事,但今天打眼儿一瞧,就知道这孩子情绪不对。
姥姥问:“你们家最近没什么事儿吧?我怎么看着乔乔不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