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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呢?
他好似清晨洁净的郊外,一枝新开的尚带着露水的白茶花,在微醺的风中轻轻摇曳,有着让他人学不来的优雅矜贵,却又带着纤弱无力茫然失措,与他手中的玉箫合二为一,若要是伴着山涧的尘雾,定会给人一种分不清天上人间的意境,就如东海上初升的那轮明月所洒出的清辉,可望不可触!
“展笛,今天你必须在我们两个里面选一个,否则……哼……”
茶壶状的六亲王终于奈不住性子,先开口打破了这清幽的意境,我不禁微微挑动嘴角,斜睌了她一眼,多大岁数的人了,还和自己的女侄辈的晚辈抢男人……说出去也不嫌自己寒碜!
“六皇姨,你这么凶的模样别把展笛吓着,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条件就想让展笛偎身与你……哼……可笑之极,也不怕别人说你暴殄天物!”
酒瓶恬王爷的比喻虽然有些尖刻,但还算恰当,我很赞许,可同样的道理,在我看来,那个叫展笛的若是给了她也是同样的暴殄天物啊,她们姨甥彼此彼此罢了——黑乌鸦别笑熊瞎子!
“你说这个台,展笛怎么下?”
就说事不关己,可以高高挂起,木落萧现在表现出来的态度真是相当的从容,不只是高高之上的玩味,还有一种看热闹的低俗掺杂在里面,很难给她下个定义褒贬一下,这台下被人为难的若是晴岚,那她现在……最逊色也得义愤填英,英雄救美啊!
“顺杆下!”
我只用三个字就回答了她的问题,在我看来,一个生活在像“销魂阁”这种烟花之地的男子,怎么也得懂个顺水推舟的人情吧,可我的话音才落,那边的展笛却给了我一个不小的惊叹号啊!
“两位王爷,展笛不知如何去选,如果两位王爷不给展笛第三条路,那么展笛就只能一死了!”
他清傲的话语震惊了全场,目若寒星的眸子里有着清冷的光,也不去看那两位王爷,仿佛说出这句话里的事只与他自己有关,而于他人没有半分关系一般,端个如松般的无法比拟的骄傲!
“我就不喜欢这样的男人,明明就是个烟花之地的伎子却偏偏端出个贞节烈夫的模样,比我家晴岚的温善纯良差远了……”
木落萧一声冷笑后,蔑然的品评到,又顺便把她自己的男人抬高一些。
她的话让我想起了我在我那一时空里,有本老旧小说上也曾经这么说过:一个青楼伎子应该表现得像贞洁烈妇,一个大家闺秀要表现得像火热荡妇,这样才能吸引到你想要的人!
现在想来,这话还真是颇有哲理啊,展笛的清高与他清俊的容颜气质很相配,他越是端得高高在上,就会越是吸引来大批的奔月之人,这一点不知道他自己意识到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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