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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蔓将他那香囊拿在手中细瞧,针脚是钩挑的双股编缠,虽是讨巧,却并不耐用。
“别让我久等才是。”秦少芳被如蔓那认真的神色逗得乐了,心下只觉得这小丫头有些个倔强。
可那股子劲头却很是可爱了。
如蔓回了屋儿,用了晚饭,便拿出自个以前绣的香囊,细细琢磨起来。
临安夜景,乃姑苏一绝。
烟波江横贯全城,江中画舫游船,茶馆雅舍遍布两岸,游人如织。
一入夜,这才到了那一日里最繁华写意的时候了。
梨花园在那烟波江南岸,傍晚那一场子戏台,座无虚席。
而坐中客官,多是冲着那怜惜姑娘而来,若说起来,梨花园虽与那烟波楼等卖相之地不同,可到底也是取乐之地儿。
那边厢,戏台上热闹非凡,这边厢,一艘锦绣画舫内,也有另一番旖旎情致。
“能让这梨花园的头牌儿,为咱们下酒唱小曲儿。银子都不管用,只有咱们少芳公子有这个能耐了。”
画舫里坐了一青一白两位公子哥儿,样貌上,都是那顶出色的人物儿。
那青衣公子束了发,正对着台上唱曲儿的姑娘,正是那秦少芳,他将瓷杯把玩在手上,抿了一口酒道,“王兄可是说我满身子铜臭味了?”
“谁人不知你秦少芳雅名遍临安,教我们这俗人情何堪哉?”
那白衣公子王行之,佯作叹息地晃了脑袋,随即又倚在雕花儿椅上,冲那台上的怜惜姑娘打了个响哨儿,一副纨绔模样。
秦少芳笑着不多言语,品了口酒道,“这清汾酒果然爽利,快哉、快哉。”
“少在我面前打马虎眼儿,我瞧这怜惜姑娘对你情意深重,不妨考虑收了房,以后小弟到你府上便能听曲儿,还能省下不少银子了。”王行之敛了袖子,斟了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