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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远心里虽然也是一咯噔,却在问明了郎华娘临走之时和郎意的对话后,稳定了心神,确定的道:“她会回来的。”
郎华娘走后第三日,县令派了安老虎来查封邬老头的家财,刮地三尺,没给邬老头留下一丁点的余粮。
邬老头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多年积累毁于一旦,邬老头蹲在封条下抽了大半夜的旱烟。翌日早上,他对郎意更好了,也更严厉的约束邬倩娘等人,不许邬兰娘动董府给郎华娘谢礼里头的那些名贵锦缎。
郎意却没有多么高兴,只闷在屋里给郎华娘裁新衣。想着郎华娘小小年纪在邬倩娘、邬兰娘手底下受到的苦楚,他一个大男人一边缝衣一边落泪,心里的悔蔓延成海。
再来邬家村,安老虎也给县令带去了一个消息,邬家村出了一位华娘子,据说能炼制一种百草化神丹,可治疑难杂症、沉疴痼疾。安老虎自己是不信的,但他知道县令夫妻为了自己独子的病操碎了心,上求名医,下访乡间野大夫,一直是死马当活马医,如此,把郎华娘这半调子丹医报上去也不碍事儿。
亲眼见着自家的财货粮食被那些强盗一般的捕快装到骡车上拉走,邬婆子、邬倩娘、邬兰娘这娘三个抱头痛哭了一场,哭完以后,邬倩娘认命了,把自己又当成了郎意的婆娘,理直气壮的把董府所给的谢礼都收到了自己屋里。
郎华娘买的院子,只有两间房子能睡人,一间大的,也就是郎华娘和宁静远之前所睡的正屋现在睡着邬老头、邬婆子、邬兰娘、邬承嗣四个人,宁静远被打发睡四面透风的厨房。
而原本郎意所睡的偏房被邬倩娘霸占,天黑入睡的时候,她却不许郎意上炕,非让他打地铺。
郎意已经习惯了,除了洞房那夜他上过邬倩娘的床榻之外,这么多年了,从没和邬倩娘亲近过。
郎华娘走后第四日,陆陆续续有人来求丹药。
郎华娘走时家里陶罐中还剩下许多养颜丹和补气丹,邬老头做主给卖了,所得的银子不许邬婆子伸手,一分不少的交给郎意,然而到了晚上立马就会被邬倩娘抢去。
郎意不和女人动手,也不会争辩,只得由着她。
郎意的手艺很好,给郎华娘所做的襦裙很漂亮,邬兰娘看上了,吵着闹着要穿,可这回郎意很坚决,无论邬兰娘怎么哭闹,夜晚邬倩娘怎么打骂,郎意都抱着襦裙不撒手,逼急了他,他就吼一句:这是给华娘的,你们谁都不能动!
兔子急了还有三分凶相,更何况是一个身姿颀长的成年男人。
郎华娘走后第六日,上门来求丹药的人更多了。
玉衣坊丘富仁夫妻终于在求医无果,心生绝望之下,捧着银子找来了,一听郎华娘出门采药去了,他们也赖着不走,生怕好丹药被别人买了去,遂租了草根家一间偏房住着,一门心思的等郎华娘回来。
见了银光,邬倩娘就打起了小算盘,心知等郎华娘回来后,她再想染指银钱不容易就打起了丘富仁夫妻的主意。
她以郎华娘母亲的身份诱骗丘富仁夫妻先把银子交给她,等郎华娘回来一定先给丘富仁治病,谁知丘富仁夫妻却是有备而来,早把郎华娘的身世查问清楚了,知道郎华娘和她这个继母并不亲,就不想冒险,婉言谢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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