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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嗤笑一声,语气嘲讽:“你真当他这么厉害是因为天赋?”
先前的人不解:“怎么?”
“天赋再厉害,怎可能在二十几岁的年纪便突破化神?这根本是天方夜谭!”那人道,“你忘了那孟尘的师父是谁了?大名鼎鼎的钟离仙尊,那可是大乘巅峰境强者!而且他们太玄宗真是邪乎的很,那天极峰上竟只住了几个人,平时与外面隔绝,要是发生点什么上不了台面的事,谁能知道?”
他低低笑了两声,语气逐渐变的猥琐狎昵:“你再看看那孟尘,明明是个大男人,竟长了那样一张脸。要我说,他那境界绝不是自己修出来的,必定是和他那师尊搞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从他师尊身上‘吸’来的……”
他没说完,后脑勺猛的被什么东西狠狠一砸,顿时眼前一黑,往前扑了一下,差点磕到在地上。
“谁!?”他怒而回头,只见地上落在两只被捆起来的乌鸡,正抻着脖子咯咯乱叫,一名看上去十**岁的黑衣少年站在距他不远处,面色冰冷的盯着他。
“太玄宗的?”那真武弟子反手从后脑勺拔下一根鸡毛,恼火道,“你什么意思?这就是你们宗门的待客之道?”
“我们宗门待的是客。”薛朗冷笑一声说,“不是没长脑子只会背后乱嚼舌根的狗。”
“你!”那真武弟子脸色扭曲,不顾同伴劝阻向薛朗走过去,阴恻恻的盯着他道:“小子,你知道我是谁么?”
“真武山庄杜长老的独子,鲁元山见了我也要尊敬喊一声大师兄。”没等薛朗说话,杜锦就已经自报家门,“你又算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叫嚣?”
杜长老和真武掌门是交情过命的兄弟,在山庄中地位非凡,他儿子的待遇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杜锦虽然修炼天赋一般,却从小把增灵丹当糖豆吃,如今也不过四十几岁,修为却已经突破了元婴,因此常常自命不凡,觉得自己也是年轻天才中的佼佼者。
“啧,态度这么放肆,我还以为你是太玄宗中哪个厉害的人物呢,原来只是区区一个金丹弟子啊。”杜锦满脸嘲讽,一双吊梢眼居高临下的睨着薛朗,“别光嘴上嚣张啊,你敢和我打一架吗?”
薛朗拾起地上的两只乌鸡,越过杜锦目不斜视的往前走去:“不敢。”
杜锦一愣,随即疯狂大笑起来,故意提高声量对同伴道:“堂堂太玄宗里竟有这种孬种怂货,我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
另一名真武弟子看着黑衣少年挺括沉稳的背影,却在心里泛起了嘀咕。
那人的眼神和气场,可真不像是“区区一个金丹弟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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