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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以潦叠着腿,还是单手支着头的慵懒姿态:“哦?”
茭白自言自语似的:“可能因为我是中邪体质吧,有时候我会突然冒出这种想法,觉得世界处处都充满了说不出来的违和感,我还会分不行现实跟虚幻。”
说话的功夫,茭白的余光好像看见戚以潦的活跃度疯狂跳涨,可等他凝神去看的时候,对方那活跃度并没有动。
转瞬间的事,不可能是涨了又跌回去吧。
所以是真的没动,他看花眼了。
妈得,这错觉让茭白抑郁。
戚以潦的眼眸半阖半睁,眼底不知有什么:“分不清现实跟虚幻……”
茭白点头:“是啊。”漫画和重生是他的最后两张底牌,不可能透露给他以外的任何人。
佛堂里静下来。
没人说话的时候,佛像的光都像是更亮了一点,佛祖随时都要现身给凡人解惑一般。
茭白看上方的雕画,都是人的肢体,很抽像,分不清男女,也辨不出老少,看不出美丑胖肉,有的挤成一团,有的单独雕刻,缺这少那。
看久了,会产生心理上的不适,有点反胃。
供桌对面传来戚以潦的声音:“天快亮了,去睡吧。”
茭白的脸一下就绿了,他还抱着老变态良心发现,不一个套路走到底,对他来点监控狂有关信息呢。
这就赶他走了。
茭白在椅子上怵了会:“三哥,你的隐疾……”
“你对外说,不会有人信。”戚以潦闭目养神,淡声道,“当然,你最后一个秘密,说出去同样不会有人信。”
他的嗓音低下去,像睡在枕边人的喃语:“所以,乖一点。”
茭白知道游戏是真的收尾了,他只好收收掌握的几个信息起来。椅子上那位很适合白衬衣,再年轻点,就是惊艳四季万物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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