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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说,我也准备这么做了。”裴向锦道。
这一次私下见面,除了统一了战线之外,易鹤野没有得到任何实用性的信息,但有了个啥事儿都不跟自己通气的合伙人之后,他的心态已经确实没有那么飘忽不定了——至少他不再是那个无处落脚的无头苍蝇了,这回就算是死,他也能拉上个垫背的。
跟李局闹掰了之后,易鹤野又幼稚兮兮地搬回D区的小破房子住了起来。
这里虽然空荡荡的不成样子,但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家的小窝,总是能在他无处可去的时候,给他独特的安慰感。
家里的家庭智能比较落后,进门没有花里胡哨的问候语,只有自己远程烧开的热水,一进门就给他泡了一杯热腾腾的牛奶。
易鹤野快速洗完澡之后,裹上浴袍擦着头发就湿漉漉地出来了。
他跑去喝掉了温度刚好的牛奶,然后大剌剌敞着浴袍坐到了电脑前。
易鹤野抬头,看了一眼电脑摄像头——简云闲那个变态总喜欢藏在这里偷窥自己。
他又看了一眼自己桌上泡着的义肢,想起来那家伙就像这样盘踞在自家房间里,眼睁睁看自己气喘吁吁地安手。
漆黑的屏幕上,反射出他曲线分明的身体,他看着锁骨上那只睁着圆圆眼睛的小羊,又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气。
这一回,他没有藏着掖着,而是当着摄像头的面安起了假肢。
依旧是2.5倍的疼痛,从接口处直穿脊髓,易鹤野闷哼一声,手里抽空玩起那两颗钉子。
疼痛感刺激得他全身战栗,他安装好手臂的一瞬间,便立刻顺着那股电流的指使,肆意地自我疏解起来。
从他故意坐到电脑面前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已经彻底不要脸了。
他盯着摄像头看,他在心里警告着简云闲不要在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但他又在暗暗期待着,希望这个摄像头对面,确确实实有一双翡翠色的眼睛在盯着自己看。
最后,他疲累地躺在靠椅上缓着气,浴袍都散落到了地上,他的一切都敞亮着,像是恨不得让摄像头看得一清二楚。
缓了很久很久,他看着自己身上一片狼藉,骂了一句脏话,又一次重新冲了个澡——好几次了,易鹤野骂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学会在洗澡的时候解决,或者是干脆忍一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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