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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治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接着拿起筷子便要去夹燔器上的肉食。
坐在对面的庄有梨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邢公子,肉还没熟呢!”
燔器上的羊肉还是粉色的,血迹隐约可见。
邢治的肚子随之“咕”了一声。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肚子,末了略微尴尬地笑着说:“我这几日跟着那个姓杜的逃跑,几乎什么东西都没有吃过,实在是饿极了。”
生肉既不好消化,吃了又容易闹肚子。
担心邢治忍不住再去夹它,坐在桌案另一头的江玉珣试着挑起一个话题,转移起了邢治的注意:“杜恩利的手下已被玄印监斩杀,但是他的性命却被暂时留了下来。”
庄有梨端起了泥炉上的酒壶,一边替几人倒酒,一边忍不住转身问江玉珣:“这是为什么?”
邢治也好奇地看了过来。
江玉珣伸手接过庄有梨倒的烈酒,末了向他点头谢道:“杜恩利知道折柔三部的兵力,他说的虽然不一定全是真,但与邢公子之前探查出来的消息结合起来看,也能辨出真假虚实。况且……直接杀岂不是便宜他了?”
应长川的意思是——将杜恩利带回昭都,先让他在玄印监驻地把那里的刑罚一一尝试几遍再杀了他。
邢治河庄有梨都听说过有关玄印监的恐怖传闻。
听懂江玉珣言下之意的他们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心中却只有快意。
“就该如此!”
“绝对不能便宜了他那样的人——”
说话间,燔器上的羊肉终于变了色。
饿得不行的邢治顾不得客气,直接夹了一块到碗中。
刚烤好的羊肉还是滚烫的,将它咬到嘴里的瞬间,邢治便倒吸起了凉气。
他正想端起手边的杯子向口中灌水,然而不等邢治手指碰到杯壁,就被江玉珣抬手挡住了所有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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