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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脚步声离开了,黄单把不穿的衣服剪了好几块当抹布用,简单把屋子收拾收拾,他坐在唯一的一把椅子上,觉得挺冷的,没有小房间暖和。
屋子虽然大,长宽的比例不是很好,床只能竖着放,床尾对着门口,床头对着屋子里的另一扇窗户,外面是几个男大学生合租的房子,烧饭什么的就在门口,烟味会往黄单的屋子里飘。
而且附近都是出租房,有人走来走去的,伸个脑袋就能看到他在床上睡觉。
黄单在原主的东西里面翻了翻,把一个床单一分为二,给前后两个窗户都挂了,暂时当窗帘用,他又剪开了一个被套,找钉子在墙两头钉钉,拉了个帘子。
这样一搞,黄单站在泛黄的灯光底下,不觉得那么冷了。
黄单搬家时没带走林茂的任何物品,全留那儿了,林茂的爸妈会带回去的,他打开门出去,在院子里透透气,顺便扫一眼隔壁的两个房间。
原来在那层楼上,黄单住在齐放跟沈良中间,这次的顺序打乱了,住在中间的是沈良。
通往二楼的楼梯破旧,头发花白的房东老太住楼上,声音苍老的不成样子,她下来后没说两句就拄着拐杖回楼上了,背佝偻着,摇摇晃晃的,骨子里都透着一种活不久的气息。
画室里少了林茂,没以前那么欢乐,铅笔摩擦着画纸,带起的沙沙沙声更清晰了些。
人不在了,大家才发现林茂的闹腾是他们解除疲乏的一个良药,现在没了,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别的代替,还真有些不习惯。
上次轮到沈良当模特时,他甩出了身体不舒服的借口,人没来画室,那晚是他后面的人顶上来了,画没有被破坏过,一切都好好的。
这次还有十几个人才到沈良,他却已经开始心不在焉,削铅笔的时候不小心把手给削到了,拉出了一条口子,血立刻就涌了出来。
黄单拿了个创口贴递过去,还是周娇娇给他的,没用过。
沈良用卫生纸捂住伤口,“不用了。”
黄单的唇角压了压,这人草木皆兵,对谁都不信任,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他在怕,怕的要死。
但对方却没有离开画室,或许是知道离不离开都没用?
应该不会,黄单从沈良目前为止的反应来看,他可能只是有什么猜测,还没有证实,也在偷偷的寻找答案。
黄单想起这次的任务,发布者是已经死了的林茂,总觉得后面会有自己意想不到的结果出现。
周娇娇的声音让黄单回神,她不乐意的说,“你干嘛把我给你的创口贴给沈良啊?”
黄单说,“他的手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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