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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顿了一顿,垂在身侧的拳头微微地紧了紧,又忍不住有些愤愤道:“来医院的路上,她情绪一直很低落,说……很想你。”天知道,对自己的情敌说出这一句,她爱的人很想她,有多么艰难,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是多管闲事了。但她还是咬了咬牙,继续道:“江小姐,我不知道你工作上是有多么地抽不开身,但来这里以后,她一直都在等你,你一次又一次地失约,让她失望,让她孤身一人在这异乡无限期等待,是不是有一点过分?”
江怀溪脸色苍白,嘴唇发白,眼圈却已经红了。她面上不动声色,神色冷峻,打着点滴的那只手紧握成拳,修剪的整齐干净的指尖,深深地陷入皮肉之间,点滴早已因她手掌的过于用力而无法滴入。
一时间,连萱只听得见,江怀溪那略略有些急促沉重的呼吸声。许久后,她才听见江怀溪声音低沉喑哑地和她说了一句:“你说的是,我真是太过分了。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她,我晚点就到。”
连萱怔了怔,刚刚回答了个“好”字,电话便已经收了线。她怔怔地看了会已经黑了的手机屏幕,长长缓缓地出了口气,而后,回到了急诊室。
急诊室里,陆子筝的虎口已经缝合好了,医生正在叮嘱她之后的一些禁忌,并告诉她,一周后可以拆线。陆子筝侧着头,神色恬淡,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
等医生都叮嘱完毕,陆子筝道了谢后起身,连萱站在她的身边,两人一同往外走。连萱这才告知陆子筝:“江怀溪联系不到你,刚刚打电话给我了。”
陆子筝的脚步微微一顿,侧过了脸看向连萱,有些紧张问道:“你告诉了她晚上的事情了吗?”
连萱见她神色莫名紧张,心上也有了些忐忑。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地点了点头,不放心地询问陆子筝:“怎么了?”
陆子筝微垂了眼眸,勉强对着连萱笑了笑,道:“其实也没什么的。我只是,怕她太担心了。”
连萱叹了口气,道:“江怀溪说,她晚点就会到的。”
陆子筝心下一紧,笑意瞬间就凝固在了脸上。
连萱有些紧张和疑惑,小心翼翼问道:“怎么了,难道……难道你不想见她吗?”
陆子筝失笑,摇了摇头道:“怎么会。我只是怕她临时抽身过来,会让她难做,她最近处境好像本来就不是很好。况且,我明天也就要回去了。”说着,她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有些不好意思地向连萱手机:“手机能借我一下吗?我给她打个电话吧。”
连萱看着陆子筝脸上那些为着江怀溪又喜又忧的表情,心上又有了钝钝的疼痛。然而,她却只能沉默着,把手机递给陆子筝,看着她,嘴角扬起淡淡的甜蜜笑意,打给她心爱的人。
电话这端的江怀溪,挂断了连萱电话之后,紧抿着唇,在江怀川担忧的注视下,突然就转回了身按响了床头的铃,而后,一边对着江怀川说“帮我订最近的一班去x市的机票”,一边跳下了床,赤着脚站在了地上,脚步,是那样的虚浮无力。
因为服用的药物有极大的副作用,江怀溪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地吃过一顿饭了。清晨空腹吃完药,到了早上九十点,她就开始胃部隐隐不适,恶心反胃,有时吃了就吐;到了下午四五点,又开始持续低烧,一直到晚上□□点,温度才会渐渐退下去。不过是两周时间,她已经瘦的皮包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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