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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人应激的时候所有的感官都会变得无比敏锐,猫大概也一样。
费薄林先看见温伏的睫毛像他眼里那股惊诧和不解一般闪烁了一下,随后头发下的耳朵尖也微微动了动。
可温伏没有躲,他扬起的睫毛很快垂下,静静地同费薄林对视着,大概在思考这样的举动发生在他们之间有没有多余的含义。
费薄林的呼吸从这个轻缓的轻吻里渡了过来,温伏尝到他舌尖的一点酒味,冰凉的,带着一丝果麦的甜,还有费薄林身上自来就有的清爽的香气。
温伏微微蹙眉,他不知道别的家人之间是否也能这样互相舔舐,费薄林的吻看似柔和绵长,实则温伏的后颈被死死按着,费薄林容不得他有一点退却。
他听见费薄林放长的气息中夹杂的一那两声喘息,把他们头顶被风吹过的树叶的沙沙声隔绝在外,除了眼前带着微微酒精气味的拥抱和探索性的深吻,什么都是模糊的。
风是模糊的,十米开外那些住户的交谈声是模糊的,百里之外巷子口的歌声是模糊的,千里之外金沙江的滚滚波涛声也是模糊的。
温伏好像都能听见,它们一声更迭着一声,却都不及费薄林在他眼下的一刻轻喘。
他尝尽了费薄林的味道,连带着自己也染上一点酒气。
两个人的唇都湿润了,分开时温伏舌尖有些发麻,费薄林在轻飘飘的动作下索取得太用力了。
可他看向温伏的神色中毫无愧疚之意,依旧是片刻前那副轻浮样子。
费薄林扬起唇角,似笑非笑地问温伏:“学会了吗?”
他真的醉了,温伏想,明天起来费薄林就会后悔的,后悔非要他坐他怀里,非要他道这个歉,非要两个人都吮得舌头发麻才分开。
平时费薄林不会这么干的,温伏洗澡想靠他身上他都不答应。
温伏没有回答费薄林,而是反问:“以后都这样?”
“都这样。”
“对谁都这样?”
费薄林用大腿颠了他一下:“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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