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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肃年这人颇有点阴晴不定的毛病,有些时候,在训练赛上他刚刚还笑了一下,看上去心情不错,训练结束回到自己房间,他却一个人坐在床边抽烟,脸色凉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开始封灿以为,他这样是因为有了不开心的事,后来发现,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习惯罢了,累了,休息一下大脑,无关心情好坏。
当然,也可能是真的有心事,谁知道呢。
程肃年整个人就长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每一个表情都像有故事,沉沉地藏在他的眼睛里。
但封灿不得不承认,人有的时候就是贱皮子,越猜不透的人越能勾起他的好奇心,不过他也明白,和老油条玩猜心游戏是赢不了的,所以他选择直接问。
星期五晚上,一整天的繁重训练结束后,程肃年进浴室洗澡。
已经快一点了,封灿没睡,一直在床上等他。
卧室里没开灯,程肃年直接裸着上身就出来了。
他的床的确够大,睡两个一米八多的男人也不挤,他在自己那边躺下,刚要闭眼,封灿突然开口:“喂,我知道了。”
“什么?”程肃年不知道他知道了些什么玩意儿。
封灿说:“我来SP的时间不算久,但我已经看透你了,虽然你总是找我的茬,但你内心深处其实很喜欢我,知道我是干大事的人,前途无量,所以才会在新赛季的训练赛里那么器重我,对吧?你这种人,我们一般管你叫做,‘口嫌体正直’,也就是傲娇。”
“哦。”程肃年大概觉得很有趣,很给面子地笑了两声,“还有吗?”
封灿:“……没有了。”
“没有就睡吧。”程肃年翻身背过去,闭上眼睛。
封灿:“……”
这是什么反应啊!
枉费他酝酿了半天的开场白,白说了,屁用没有。
“不许睡!”封灿简直恼火,伸手去按程肃年的肩膀,“SP为什么突然改ADC一号位,对下路倾斜那么多,你不怕我难堪大任吗?”
程肃年回身,有点费解:“都训练好几天了,你早不问,怎么又突然想起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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