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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五年,听着周围滚滚的人声,阮余才对自己回到C市有了实感。
随处可见的中文标识、不用再在脑中翻译一遍就能听懂的中文,甚至连因坐了长途飞机而烦躁不堪的小孩哭喊声都让他觉得很熟悉。
走出机场,阮余打车去了酒店。
临出发前他联系了对方的律师,约定好今天下午见面。所以时间很紧张,到酒店简单洗漱了一番,他就出门了。
地点是对方定的,在一家很安静的咖啡厅。
阮余走进去,扫了一圈,因为只跟对方律师联系过,他连要起诉他的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不过好在对方认出了他,一名看起来大约二十多岁的女生站起来,冲他挥了挥手。她旁边坐着一名看起来很干练的女性,应该就是之前联系过的律师。
“你好,”阮余坐在女生对面,“我是阮余。”
律师先开口:“你好,昨天我们联系过,你可以叫我唐佳。这位是我的当事人,徐小姐。”
她的语速微快,但发音很准确,不至于让人听不清,问阮余:“你这边的律师今天没有过来吗?”
“嗯,”事实上阮余回来得匆忙,还没来得及请律师,“我想先了解一下事情经过。”
“没问题,诉讼资料你看过了吧?”
这件事其实说起来很简单,原告,也就是徐泓书,她的父亲在前段时间因病去世,她在整理遗物时发现一张二十万的欠条,借款人是阮余的父母。
欠条上写明了还款日期,逾期将用房子来抵押。所以徐泓书现在的诉求就是按欠条上所写的,将房子抵给她。
阮余静静听完,情绪还算平稳地说:“先不说这个欠条的真伪,就按真的来说,你们怎么能确定这笔钱没有还过呢?”
没等律师开口,徐泓书就说:“如果钱还了,欠条怎么可能还在我爸手里?”
她看起来也就刚毕业没多久,应该和阮余差不多年龄,说话有些毛毛躁躁。
阮余看着她:“刚刚唐律师说你父亲是因病去世的,那在临走前,他没有提到过这笔欠款吗?”
徐泓书顿了下:“我爸这几年生病很严重,经常神志不清,他不记得了也很正常。”
唐律师补充道:“如果你对欠条的真伪存疑,我们这边可以随时配合做笔迹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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