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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守着他?我倏地反应过来,焦急地拉过他的手:“你怎么起来了?你还病着……身子还难受么?烧有没有退?我看看……”
他挡住我探向他额头的手,无奈地说道:“已经没事了,早上说过,我睡一觉就好了。”
我坚持探了探他的额温,又在他肚子上摸了摸,确定都没有异常,这才放下心来。
他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我闷声说道:“不许和我说对不起。对不起是不熟的人之间才说的。”
他愣了一下后笑了:“那谢谢。谢谢阿翊照顾我。”
他用这样温柔的声音叫我的名字,我的心都快化了。我悄悄红了脸,目光下移落在他恢复了血色的唇上,低低地说:“那你要怎么谢啊?”
想是我的目光太过露骨,他立刻接收到了我的暗示,凑过来温柔地吻我。我溺在他的吻里,全身无力地软在了他的怀中。
中午吃的零嘴儿还没消化,晚膳只喝了半碗粥,吃了两块绿豆糕,我便饱了。用过晚膳,我裹上厚厚的狐裘披风,拉着季明尘去雪地松林中散步。
他不喜多穿,在我的强烈要求之下也只是多披了一件薄披风。我怕他冷,拽着他的手暖着,暖来暖去发现他的手心比我的还热,便放心地把手揣回袖中拢着手炉。
夜幕已经降临,天空是墨黑的蓝,一轮金黄的圆月挂在山巅。薄雪落在脸上,凉凉的,很舒服。
我们踩着厚实的雪慢慢散步,遇见上坡路,季明尘会在我腰上扶一把,我便如脚下生风,一点也不觉得疲累。我们绕过松林,走向山顶,不知不觉走了很远,来到了一棵巨大的榆树下。
已是深冬,榆树却依旧翠绿茂盛。树干极粗,百人合抱估计也抱不下,看上去得有上千年树龄。
我仰头看这颗独木成林的大榆树,仰得脖子都酸了也看不见顶。
一只手在我后颈揉了揉,季明尘的声音响起:“上去吗?”
上哪去?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却没有再说话,而是揽过我的腰,脚在地上轻轻一点,我便腾空而起,直向上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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