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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无庸总是指责沈儒沨优柔寡断做事不够狠绝。
但有他这么一个父亲,事事严苛,从没有过慈爱的模样,沈儒沨在他身边生??活了这么多年,没有一天不感到压抑,父亲的眼光一扫过去,他都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挨骂。
谁又能自??信的起来呢?
沈儒沨内心??火烧一样,又是痛又是难受。
反正儿子在门??外也??听到了,他破罐子破摔,“说又如何?您这样做,我真的无法跟您交流,您永远不会把我当成平等的人……”
“你??刚才说,我不告诉你???”
沈无庸似乎觉得他的问题非常荒谬,讥讽道,“我跟你??这蠢才说话有用吗?二十年来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让你??别管沈霖,你??哪怕有一次听进去吗?”
“那是我儿子!”
被父亲这样当面训斥,沈儒沨也??管不了儿子还在不在了,梗着脖子:“那是我的第一个儿子,我的亲生??骨肉啊!”
“当初我从医生??手里接过他的时候,他才那么小,从学说话到学会爬,叫我爸爸,几十年的感情,这是说割舍就能割舍的吗?”
他越说越感到心??累,质问道:
“父亲,您也??是父亲,我也??是你??儿子,要是我也??像沈霖一样不成器,你??就不要我了吗?你??就能说断就断,放弃我们之间的父子感情吗?”
他本是发泄,想让沈无庸换位思考一下,也??替他想想,但没想到沈无庸紧跟着就是一句:
“我能。”
这一声说的平静至极,完全是陈述事实的语气,沈儒沨甚至没能从里面听出哪怕一点赌气的成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无庸。
一种荒谬又古怪的感觉攫取了他的全部思维,但他想不出来是什么。
沈栖衣没想到他能问出这种问题,这跟把脸凑上??去让人打有什么区别?
不过想想又觉得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