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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长于荒野丛林的它们或许野性、或许有种动物般的单纯,但这并不代表着它们缺乏思考和成长。
不知怎的,明明是惊喜于家族子嗣们的成长和适应,但作为“妈妈”的阿舍尔,倒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怅然若失。
这大概就是孩子们长大后家长的心态吧。
阿舍尔自我轻嘲,转而问出了他听完旦尔塔解释后最在乎的问题,“它们……还好吗?”
是指那群即将跨入高级,却硬生生自己给压回去的子嗣们。
关于这段的描述旦尔塔只一带而过,轻描淡写地就是“它们自己压回去”了,阿舍尔不知道雄性虫族在晋升等级这一方面如果自我抑制,但心下却直觉并非容易的事情。
旦尔塔望向虫母认真的铅灰色虹膜,属于怪物的、非人感十足的猩红竖瞳轻微收缩。
这点儿细微到近乎于无的变化,足够躲过虫母的注视。
不能让妈妈担心。
谁都不能在这个时间点让妈妈操心。
被询问的当事者哪怕心里发慌,但也面色平静,“……不知道,没问。”
这样的行为倒是符合旦尔塔的性格……
阿舍尔心底闪过犹疑,但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子嗣,“那我得问一下它们的情况……”
越是和这群大家伙们相处,阿舍尔那颗最初被“利用”填充的心脏就越是软和。
“等妈妈恢复了,再问也不迟。”旦尔塔忽然抬手拢住了青年的后颈。
阿舍尔一怔,下意识地顺着对方的力道,乖乖靠到了怪物温暖、坚实的怀里。
他脸上、身上的疲惫是显而易见的,这短暂几分钟是旦尔塔防止虫母继续尴尬脸红的空隙,当祂意识对方面部的潮红随着对话彻底褪去时,才暴露出自己的强势,把单坐着都有些摇摇欲坠的青年拢了回来。
温暖的怀抱让阿舍尔轻声喟叹,他放弃了脊背上支撑的力道,干脆彻底放松、舒服自己。
先前关注的问题被打断,精神力和身体上的双重疲惫令阿舍尔神思不那么清晰,他甚至都没能意识到自己忘记了什么,便又看向了模拟器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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