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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刺金红裙,腰间束玉带。发挽高髻,六枚玉簪斜插发髻两旁,上雕不同形态的玄鸟,栩栩如生,精致绝伦。
国太夫人穿过殿门,长裙下摆轻拂,似水波微漾。腰间垂挂的丝绦纹丝不动,玉饰未曾发出一声轻响。
缪良跟在国太夫人身后,看清殿内的情形,短暂松口气,很快又绷紧了神经。
辛亏禀报及时,公子珩性命无碍。
可接下来要如何收场?
“君侯,你过了。”
同晋侯相隔三步远,国太夫人停止前进,开口时语带叹息,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晋侯神情晦暗,仍咬牙道:“母亲,逆子不孝忤逆,胆大妄为,我意逐他出族。”
“不孝忤逆?”国太夫人似听到一个天大的消化,上下打量着晋侯,嘲讽道,“说起这四个字,君侯才是当仁不让,难有人能出你左右。”
“寡人自问不曾犯下恶行,您何出此言?”晋侯矢口否认,脸色异常难看。
“没有?”国太夫人冷笑一声,从缪良手中取过两卷竹简,直接甩到晋侯脚下,“君侯最好看一看,想必能记起来。”
晋侯心中惊疑,目光闪烁不定。
缪良弯腰捡起竹简,恭敬捧到晋侯面前:“君上,请过目。”
晋侯怒视缪良,眼底透出杀机。
缪良不为所动,继续平举双臂,直至晋侯抓过竹简才退回到国太夫人身后。
竹简展开,残存的血腥味混着墨香迎面袭来。晋侯一目十行,浏览过全部内容,脸色愈发难看。
啪地一声,他合拢竹简,手指持续攥紧,几乎要捏碎简片。
“母亲,事不属实。”
“事情是真是假,你我心知肚明。君侯,我给你留颜面,你也该给阿珩留一线。”国太夫人向林珩招手,“阿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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