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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野在银杏树下站着,腰背笔直,神情柔和。
别人还乐呵呵地跟他打招呼:“大哥干嘛呢,罚站?”
叫好几声,池野才回过神来。
举起手指放在嘴边:“嘘,小声点。”
别吵着他听里面的钢琴声。
“救命啊,”来人还有心思开玩笑,“大哥要叛变了,不练田径,而是投奔去当音乐生啦!”
可慢慢的,他们就不笑了。
因为池野的脸,是红的。
想不通,怪怪的,都公认池野在感情方面像根木头,同龄人情窦初开,对异性有朦朦胧胧的好感时,他一脸迷茫,而上了高中,身形已然接近成人,男生私下里开始流传某些颜色小电影,而池野压根就不凑这个热闹。
还没等一帮子体育生琢磨透呢,就被池野给赶走了。
嫌他们吵吵。
那天晚上,池野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
只记得他带着佟怀青去了一家面馆,躲着凌冽的寒风,吃了碗热乎乎的汤面,而佟怀青冲他笑了起来,说谢谢,味道很好。
最后他还买了一堆的糖炒栗子,非要塞给对方,让拿着回去吃。
又给人送到家属院的楼下,竖起耳朵,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后,才默默地往回走。
到家后,家人们早就睡了。
院子里黑乎乎的,只有偶尔的一两声野猫叫,池野跑去厨房,灌了一大碗凉水,才止住了脸颊的烫。
又坐回院子里,在月色下发呆。
傻乎乎地盯着月季看了会,没舍得直接摘,而是在地上找了找,看到朵落下的花,就捡起来,开始揪上面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