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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询头皮一麻。
他辨认出来了,这是他写在《永生之鹤》中的句子。
不用在这种时候对他公开处刑吧?再说,对着他写的东西吐,这怎么也不是那味道。他往前的脚步停下来,目光也看向文漾漾,义正辞严地说:“办案现场看闲书不太好吧?”
“纪,纪老师,我有点——呕!”文漾漾又吐了一口酸水。
“去旁边休息吧。”霍染因开了口,“不用勉强。”
“不,我可以。”文漾漾倔强地说,“我就是有点……没适应。没事霍队,我看看纪老师的文字就可以了……呕!”
“我看你是在为难你自己。”纪询无语道,“我这段不也是在写犯案现场的恐怖故事吗?你还打量着想要负负得正,刺激过了头好让身体保险丝熔断?”
“文字……虽然也是现场……但是美的。”文漾漾同样欲哭无泪,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从美的开始,逐步适应……马上就好,让我再朗诵一遍!”
纪询无可奈何,没再理人了。
霍染因已经先他一步进了隔离带,他跟着人,也往前去。
警戒线中,披着白大褂的女法医已经在现场开始自己的工作,霍染因站在警戒线的内圈中,一时半刻,没有上去。
他的手插入兜里,兜里有些平常没有的杂物,纸巾,糖果。
这些东西在他指尖翻转着,他想着跟在身后的那个人,要不要将东西拿出来呢?霍染因还没有做好决定,这时纪询已经从后头凑了上来。
对方的脑袋向前探了探,声音就响在他耳旁,对方透过他肩膀,朝现场瞟了一眼。
“黑糊糊的,看不见什么嘛。”
“……这回不作了?”霍染因说话,“不要纸巾和糖果了?”
“半夜三点了,能省点事省点事吧。”纪询唏嘘一声,“何况我也不进去,我就在外圈看看……不过,裹着高爽的床单,是条白色的吧。”
“是。”
“有点奇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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