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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时隔三年,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她停住哨声,回头,目光无邪的望着他,微笑:“说好了后会无期,不许回头,你回来做什么?”
他脸上终于起了波澜,目光深深,眼神莫测的看着她手中的铜哨。
当年,他说,如果我走的远,吹哨把我喊回来。
她握住铜哨,用力砸向他,扬起头颅,发间步摇叮咚:“一个破铜哨,我不稀罕,还给你。”
铜哨摔在他靴边,他弯身收起哨子,握进了自己手中,贴走近她,深深吸气,闭眼,复又睁开,问她:“春天,你想我怎么做?”
她不说话,只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住在她黑白分明的眼里,心遮不住的柔软,慢声问她:“这几年,过的还好么?”
“不好,不好,不好。”她仰着一张娇艳的面庞,咬牙道:“李渭,你这个混蛋。”
他眼神深邃,面容英朗,神情永远沉稳淡定,是这样的可恶。
她圆圆的猫儿眼恶狠狠瞪着他,眼里慢慢腾起怒火和哀怨。双手握拳,朝他的胸膛上狠狠砸去:“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来长安,你在长安这么久,为什么不来见我。“
她朝他怒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不可以对我好一些。”
他任凭她在他身上拳打脚踢,岿然不动,温柔叹道:“春天。”
她挥洒着她的千万怒意,泪簌簌的掉下来,她打开濡湿的眼,仰头问他:“李渭,你心里有没有住着一个人?”
在她喜欢他的时候,他是不是也把她珍藏在心底?
如果不喜欢,他怎么会有那样深暗又温柔的眼神,会有那样剧烈的心跳,伊吾那夜他为何要深深吻着她,为何要不断的喊着她的名字。
她那时候懵懵懂懂,不够明白,等到再大一些,日日回味,才依稀了解他的深意。
他伸手抹去她脸上的绵绵泪珠,温柔道:“别哭了。”
“李渭,你回答我。”她又气又怒,“谁在你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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