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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斯扬:没那么夸张,我跟他说了我们以后的计划,估计他就是想找你聊聊。
这会儿阮知宁也睡不着了,他凑过去抱贺斯扬,含含糊糊地开口:“哥哥,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贺斯扬放下手机去摸阮知宁的头发,阮知宁低着头,贺斯扬看不清他的表情。
“好久没有梦到他们了……”阮知宁很小声地嘀咕,接着声音又大了一点,被贺斯扬抱着他神情很放松,“哥哥,我想跟你说一些事情。”
“好。”
“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奶奶独自把我养大。很奇怪的,亲戚都不乐意见我们。”
阮知宁说这些的时候并没有多少心理负担,从小到大徐凤英给予了阮知宁足够的爱。虽然阮知宁的性格存在缺陷,可缺陷只表现在面对贺斯扬的时候。而贺斯扬作为最能伤害到阮知宁的人又足够包容,阮知宁不用害怕会被他伤害。
其实想说的加起来也只有几句话,贺斯扬安安静静地听完了。贺斯扬的手拢着阮知宁的发梢,阮知宁笑着转过头,把脸埋到贺斯扬的颈侧。
“宁宁有没有继续上学的想法?”
贺斯扬很清楚地感觉到身侧的小男生瞬间僵硬的身躯,那只落在发顶的手往下移,安抚性地摸了摸阮知宁的脸颊。贺斯扬低声解释,听上去像是在哄他:“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单纯听听你的意见。”
“如果宁宁担心奶奶的病可以一边上班一边学习,我给你找家教老师。你也不是没有基础,复习起来很快的。”
贺斯扬用的是闲聊的口吻,听上去仿佛真的只是一时兴起随口问问的,从最大程度上减轻了阮知宁的压力。
“当然了,宁宁读书肯定不能是为了我。”贺斯扬平静地说道,“你可以为奶奶或者是为自己,但不可以是因为我跟你聊了这些事,所以你认为你去上学是为了我。”
亲人和自我,这是永远不会背叛阮知宁的。贺斯扬作为男友,或者是爱人自然也不会。但现在说这种话实在是太早了,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如今贺斯扬应该要成为能让“阮知宁开心的人”而不是“让阮知宁感受到负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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