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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起霍司承,借着隐隐约约的光,看到霍司承紧闭的双眼。
他的大脑空白了一瞬,他无措的抱着霍司承,摸他的后脑勺和后背,没有出血,他哽咽着说:“霍司承,霍司承,司承,你醒醒啊,你摔到哪里了?你快醒过来,老公……”
怎么办?钟息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好害怕。
他可以和霍司承闹脾气,可以冷战,可以几个月不见面,但霍司承不能再出事。
他会疯的。
他的眼泪滴到霍司承的脸上,耳边忽然响起霍司承的轻笑:“就结婚那天晚上听过一声老公,没想到在这里能再听见。”
钟息愣住,他看着怀里的霍司承睁开眼。
霍司承神采奕奕,看起来完全没受伤。
他的神情就像七年前跳到扫雷车上,一把拉起车盖,拿着一把长式卡宾枪指着钟息时那样得意自信,好像全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中。
他对钟息说的第一句话是:“逃了十二分钟四十三秒,不错。”
这句话好像在冥冥之中预示些什么。
钟息总是逃,霍司承总是追。
但这一次,霍司承的眼神少了几分盛气凌人了,多了几分清晰可见的爱意。
“再叫一声老公,好不好?”霍司承问。
钟息僵了半分钟,然后脸色一变,猛地推开霍司承,但霍司承这一次没有放过他。
他翻身抓住钟息,吻住了钟息的唇。
他的吻带着失控的热烈,挑起钟息劫后余生的神经,全身上下都如过电般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