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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然少爷脾气仍然扎根在骨子里,这几天没人惹他便罢,刚才却被那糟心的系统戳到死穴,又撞上这一出,现在就像一座人形火山,他眯着眼,从衬衫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却并不抽,而是在手中一截截掰断,褐色烟丝落了一地。
裴然睨着冯唐,将最后一截烟蒂弹到他脚边,平静的声音下暗藏汹涌:“我不希望有下次。”
多年的主顾关系,让冯唐对裴然还是有些许服从的惯性,再则裴家上面还有一个少爷在军队做事,两相权衡之下,冯唐看了他一眼,最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周沧明见状,脸上闪过一抹失望的神情,大抵是可惜冯唐为什么没有跟裴然打起来,否则凭他的身手,裴然不死也残。
裴然现在满脑子都是系统刚才说的“自立自强”四字噩耗,整个人已经有些精神恍惚,否则换做平常,他才不会选择跟冯唐起正面冲突。
裴然正准备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这才发现曲砚还跪在自己脚边,单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校服衣摆宽大,扯动间露出一截瘦弱的腰线,上面一块乌青的印迹十分醒目。
这是一个吃人的世道,礼义廉耻也即将崩塌。
裴然无处发泄,一把扯下红色的领带,扔在地上狠狠碾了两脚,然后走过去从包里拿出一瓶药油,正欲掀开曲砚的衣服下摆察看伤势,后者却下意识瑟缩着后退了一步。
又不是大姑娘,害什么羞。
裴然觉得真是好人难做,又见周沧明正望着这边,不屑的嘁了一声,抬手对他比了个中指,然后在对方没反应过来前,一把抓住曲砚拉进了卫生间。
“裴然我x你妈的!”
周沧明在外面气的踹了一下门,玻璃窗嗡嗡直响。
曲砚见状,漆黑的瞳孔闪过一抹玩味的笑意。
裴然毫无所觉,半靠在洗手台上,拧开药油瓶子,对曲砚道:“脱衣服。”
也许是因为心情不好,声音还带着股不近人情的冷硬。
曲砚晦涩难明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缓缓抬手,拉开了校服外套,掀起里面的衬衫下摆,露出清瘦的身形,不需吸气,就能看见一条条清晰的肋骨。
裴然倒了一掌心的药油,按在他腹部的乌青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又觉这人实在太瘦,根本揉不动,单手点了根烟,眯着眼道:“你爹妈怎么养的你,瘦成这个鬼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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