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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你并不擅长,那也是没法子的事了,左不过革去你的功名……可你依旧是我谢玉之的夫婿,是昌国公府的二姑爷。”
谢玉之望着他:“如此,还担心吗?”
沈妙平顿了顿,嘀嘀咕咕道:“我没担心啊……”
今日早朝文武百官争论不休,从科举舞弊扯到世家贵族权势过大目中无人,又从官员腐败扯到皇上治下不严,有人怒斥贪官,有人怒斥门阀,还有御史大夫,个个都是不怕死的人,直接揪着皇上开喷,将他与前朝的昏君陈光义相提并论,说皇上纵容世家扩权,任由官员贪污,百姓尚有衣不护身食不果腹者,而权贵人家却招买歌姬醉生梦死,他与那陈光义相去不远矣,灭朝之祸就在眼前。
皇上与他们争的面红耳赤,气的就差提剑砍人,那御史大夫直接就要一头碰死在大殿上,说倘若一死能换得皇上清醒顿悟那也是千值万值,一干侍卫费了老大劲头才拉回来。
昌国公也算“权贵”之一,尤其还有个当了探花郎的女婿,差点被那些御史老臣喷了一脸唾沫,逮着他一个劲的问:你家女婿怎么考上了探花?是不是你也贿赂了那些贪官?贿赂了就从实招来,可以从轻发落。
贿赂他奶奶个球!
昌国公把胸脯拍的啪啪作响,他可从来没做过那种阴损事儿,就差指天发誓了,然而打脸来的太快,谁曾想他前脚刚保证完,后脚就被皇上留下来谈话了。
人生啊……
谢延平对面坐着一名内侍打扮,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对方手中还有一个长条锦盒,装着陛下所给的试题,进屋以来就没离过手。
谢延平捋了捋胡须,笑着道:“我已经吩咐人去寻妙平了,需得得一会儿,公公不妨试试我府上的茶。”
能从宫里活到这个年岁的都是人精,刘公公笑着躬身道:“国公爷折煞奴才了,如此叨扰已是惭愧,怎好再蹭府上的茶,一切等探花郎来了再说不迟。”
油盐不进!
谢延平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疼,就在此时,丫鬟黄莺出谷般的声音从外间传了来:“公爷,姑爷到了。”
谢延平更头疼了,对外道:“叫他进来吧。”
门帘打起,沈妙平走了进来,一派从容不迫,他对着谢延平微微拱手道:“见过岳父大人……”
说完又将视线看向了一旁的刘公公,神色疑惑:“这位是……”
刘公公顺势从座位上站起了身,笑眯眯的,声音细软阴柔:“咱家是皇上跟前伺候的,姓刘,探花郎唤咱家刘公公便是。”
沈妙平恍然:“原来是刘公公,失敬失敬。”
谢延平道:“妙平啊,今日皇上早朝遇见了些难事,有一副策论要考你,特派了刘公公来,你可要仔、细、回、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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