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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灯忽然亮了。
原来是蒋书已经走过去按下了吊灯的开关,把灯按亮了。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季闻夏下意识眯起了眼睛,对上沈听河的脸,一时有些不适应。
他后知后觉,他们在黑暗中靠得太近了,以至于四周一亮,他和沈听河当即就成了全场的视觉焦点。
江誉愣了愣:“你们两个说什么悄悄话呢,贴得这么近。”
袁夏怡揶揄道:“网友磕的cp该不会是真的吧?”
季闻夏轻咳一声,站直了腰,唇角勾起,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道:“既然是说悄悄话,那肯定不能告诉你们了。”
沈听河把那根蜡烛从蛋糕里拔了出来,搁在一旁,然后伸手拿刀,把蛋糕分成一块块,放进纸盘里,传到了每个人面前。
将近十点的时候,沈听河的那些朋友们纷纷回家了,季闻夏喝了点儿酒,有点上头,在沙发上缓了缓神。
蒋书问沈听河:“沈哥,你明早去墓园真不用我来接吗?”
沈听河说:“不用,我自己开车过去,下午去见吴导他们的时候我再给你发个定位。”
季闻夏犯『迷』糊,隐隐约约听见“墓园”两个字,渐渐抬起眼皮,扭头看向沈听河:“……什么墓园?”
蒋书说:“沈哥要去拜祭一位老前辈,钟郎林,夏哥你肯定在电视里看见过,但就不知道你认不认得他这个人了。”
季闻夏勉强打起了精神:“我知道他,虽然以前没见过他本人,但小时候没少看过他演的戏。”
钟郎林是三年前去世的,和季闻夏入圈的时间差不多。那段日子媒体都在缅怀这位老艺术家,季闻夏印象尤为深刻。
时针慢慢转动,朝十点走。
随着蒋书一句“沈哥,那我走了,明天见”,门被带上了。
这对于就住在对面的季闻夏而言时间尚早,如果不是沈听河明早要去墓园,他兴许会磨到沈听河要睡觉了才走。
沈听河说:“钟老在我出道以后没少帮过我,可惜三四年前胃癌晚期走了,他生前没什么亲人,去世以后,我每年都会去墓园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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