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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院子,祉猷从纳戒里翻出无数的锦袍玉佩,总觉得都不够郑重。《仪礼》的内容他已经背得滚瓜烂熟,其它几本书也来回看了几遍。
他盘腿坐在床上,没有修炼,也没有看书,只是看着窗外的夜色出神。
还有四个时辰,天就会亮了。
第日一早,玖茴起床梳妆好,开门看到站在院子内盛装打扮的祉猷:“祉猷,你这么早就起了?”
“我也……刚刚才起。”祉猷的眼睛亮晶晶看着她:“现在就准备出发吗?”
角落里的白奇踹了一脚林鸱:“瞧,这就是人类男人撒谎的没出息模样。”
明明天没亮就守在了院子里,非要嘴硬说刚起。
林鸱被踹了一脚也没脾气,它只是不明白,这种事有什么好撒谎。
“好,我们去给大家告个别。”玖茴小跑到祉猷身边,牵起了他的袖子。
“不用跟我们告别了。”玉镜带着其他人站在院子外面:“你们早去早回,路上注意安全。”
“师父,你们怎么都来了?”玖茴赶紧迎了上去。
“你第一次从宗门回家,我们当然要来送送你。”玉镜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路上多加小心,不可轻信他人。”
“师父,这个照月镜……”玖茴准备把照月镜取下来还给玉镜,被玉镜按住手:“等你回来再还给我,这段时间外面不太平,我跟你的师叔师兄师姐们,除了桃林城哪儿都不会去。”
“到了地方记得给我们传信回来,万事保命为上。”玉镜帮着玖茴整理了一下衣衫:“还记得师父跟你说,我们望舒阁传承两千多年,靠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玖茴愣住。
“全靠苟。”玉镜红唇轻扬:“只要苟得足够久,一切尽在手。”
“出门在外,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能屈能伸才是上策。”莫长老跟着开口:“咱们望舒阁不怕丢人,只怕你们受伤。”
“嗯,实在不行,求饶叛变也可以。”息长老点头:“大不了在保住命以后找机会叛回来。”
“记住,骨气不能当饭吃。”常长老:“保住性命以后,可以吃很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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