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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义不明地说了这么一句,傅斯恬拉上袜子穿好鞋,犹豫着,不知道该回什么话好。两人奇怪地沉默了几秒,一阵和风拂面而过,吹得枝叶沙沙轻响,石缝里的小草,细嫩的茎左摇右摆,立于风中,柔弱又坚韧。
时懿再次开口,声音里的清冷仿佛都被风吹散了许多,“不要想让所有人都喜欢你。这样会很辛苦。”
“走吧。”她站起身作势要走,侧对傅斯恬的背影,孤清中又透着一点柔软,让傅斯恬控制不住幻想。
她不会发觉的,傅斯恬终于放任自己深深地看了时懿一眼。她从喉咙里挤出乖巧的“嗯”,跟着站起了身。
两人不远不近地并肩走着。太阳在背后烘着,她们矮矮胖胖的影子在脚边移动着,常常分离,偶尔交叠。傅斯恬情不自禁地移动手的角度,偷偷地用影子牵了一下时懿影子里的手。
做贼心虚,一触即放。
可是,想让你喜欢我。至少,多喜欢我一点点。傅斯恬蜷起五指,偷偷地想。
*
下山都是下坡路,多少比上山要省力些,花费的时间也少了许多。一点多,傅斯恬和时懿再次来到了停车场。
傅斯恬除了走得脸有点红外,看上去倒不是很累的样子。时懿不动声色地平复喘息,暗自惊讶,这小兔子看不出来,体力还挺好的。
上了车后,时懿问她:“脚后跟磨得还厉害吗?”
傅斯恬摇头:“贴了创可贴以后,不磨了。”
时懿打着方向盘,把车驶出停车场,提醒她:“回去以后,记得放松肌肉,周五还要体测。”
“噢!”傅斯恬轻呼一声,“我差点忘了。”这周五体育课要进行立定跳远和800米的体测。800米这项运动,不管是能跑及格还是不能跑及格,都是多数人的噩梦。
傅斯恬小脸皱了起来,时懿猜测:“不喜欢跑步?”
“也不是。”傅斯恬解释:“只是不喜欢跑得太快,跑完了容易难受。”每次跑完,都要好几分钟缓不过来,觉得呼吸都变疼了,喉咙里充满了铁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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